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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玛尔达的准备工作完成,在空荡荡的空地中央,唯有她的祭台被搭建而起。

    女孩被带到了祭台的前方,而她在人世间最后的两个血亲,也被玛尔达抱到了木板上坐好,两个孩子局促不安,他们能够隐约意识到,似乎有什么无比残酷的事情将发生,但他们却说不清究竟会发生什么。

    “握好。”玛尔达站到女孩的身后,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切肉用的短刀,这是玛尔达刚才离开女孩家时,顺手拿过来的:“用力握紧。”

    玛尔达的动作很轻柔,但却带着不可违抗的神威,她手把手让女孩将短刀握紧,随后,缓缓向着祭台上的两个孩子刺去。

    冰冷的金属刺进稚嫩的血肉,一个孩子发出嚎哭,另一个孩子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开始拼死挣扎着想要逃走,但已经来不及了,某种来自上位的无形力量,束缚了两个孩子,将这两个不幸的孩子死死地固定在祭台上,他们还能够哭喊,也只能哭喊。

    他们是羔羊,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

    仪式的场地已经完备,主持的祭师正在工作,将被献上的羔羊已经乖巧位于祭台之上,而那献上燔祭的奉献者,正在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无上的奉献。

    哭嚎声很快停息,女孩所拥有的财产,先前已在烈火中化为灰烬,与女孩血脉相连的至亲,现在已于冰冷中渐行渐远。

    风似乎在变大,居住在这处广场周围的居民,本就被那孩童哭嚎折磨得几乎疯狂,而现在,他们清晰地感受到了被注视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很庞大的东西,正在遥远的天空彼岸,沉默地将视线移向此处。

    恐惧,无比巨大的恐惧在心中升腾,仿佛大难临头,但却无处可避,附近那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蛾摩拉人们,只能与自己的家人搂在一起,发出含糊不清的哀鸣与祈求。

    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向谁祈求。

    女孩站在祭台前,握着仍在淌血的刀,她的目光依旧呆滞漠然,曾发生什么,正发生什么,将发生什么,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完全无法解明的谜题,她没有理解的能力。

    玛尔达将女孩转过来,让她正面自己,随后取下她手中攥着的刀,将其随意地扔到一旁。

    女孩没有了财富,女孩没有了至亲,但她仍然拥有健康。

    玛尔达,开始殴打女孩。

    一次出拳,几根骨头,说是殴打其实不太准确,玛尔达在做的事情,其实更像是在把肉捶松。

    她在一寸寸粉碎女孩的骨头,让人疯狂的巨大痛楚,仿佛洪水般淹没了女孩,她作为生物的本能想要尖叫,但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玛尔达一拳便击在她的脸上,打断了她的许多枚牙齿。

    这本是足以致死的凌虐,姑且不说那贯彻心肺的伤害,光是那巨大的痛楚,就足以将正常的活人生生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