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草民。”她已无官爵在身,再自称为臣已经不合适了。
故意喊出陛下二字的夏瑜一直在观察着秦明月的反应,见她因为自己一个称呼,身子忽然一紧,便知了答案。
系统说的都是真的。
夏瑜方才的温柔深情消失,但确认了事实真相的她也不忍伪装成一副冰冷无情只论公事的模样,语气缓和了许多。
“是为了陛下回来的。”
秦明月:“……是看本宫的笑话才对吧?!”
马车忽然停下,竟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到了皇宫,不仅到了皇宫,还已经来到了紫薇殿前。
两人对视沉默。
不约而同的选择暂缓这个话题,秦明月先行下了马车,往身后一瞥,见夏瑜跟在自己后面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往紫薇殿中走去。
旁人不敢多嘴,只敢低头等着秦明月进殿,像是聋了瞎了一样对夏瑜的存在视若无睹。
厚重的门被关上,偌大的紫薇殿里就只有夏瑜和秦明月两人,秦明月走了一半,忽然停住了脚步。
“夏师瞒天过海的计策却是完美无疵,本宫在今日之前,可都从未怀疑过夏师你是否还在人世这个问题。”
离了马车,先前夏瑜撩拨起又亲手掐断的旖旎气氛断然无存,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的温存,有的只有无法言明的种种复杂。
秦明月回头看着夏瑜,见她镇定自若的模样眼睛微微一眯:“只是本宫不懂,既然夏师你已经诈死,金蝉脱壳离开了京城,那为何要在今日再出现在京城本宫还好奇,夏师此时究竟还有各种倚仗在身,站在本宫前面竟是不卑不亢,一点也不害怕。”
“莫非……”秦明月眼中寒芒闪过,嘴角一勾:“夏师还以为这是几年前,你一手遮天,将本宫困于宫中的时候吗?!”
“还是…夏师你的倚仗,是那寻不到踪影,被愚民神化的玄机阁”
秦明月没等夏瑜开口说话,便自己笑了笑,脸上出现了几分趣味:“夏师还是认不清形势啊,这京城如今是本宫的天下,玄机阁哪怕是有通天之力也无法从皇宫之中将你完好无损的带走!”
夏瑜只是淡淡看着秦明月。
“不说话吗?”
“草民只是不知该说什么。”
“夏师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只是如今的你是在依靠什么而傲慢”
“陛下误会了,草民只是一介平民,并无倚仗在身。”
“哦”秦明月自是不信的,她向夏瑜走了过去,一双眸子盯着夏瑜的眼睛,强硬的与她对视着:“那夏师胆量可真是值得让人称赞,孤身一人也敢虽本宫入宫。”
“你……就不怕本宫再杀你一次吗?!”
秦明月暴喝一声,换做寻常人此时面对天威无常,恐怕立刻就得吓得跪拜磕头求饶。
而夏瑜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被她忽然的怒喝吓到。
秦明月见她镇定自若,又笑了,玩味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些许危险:“还是说,夏师觉得本宫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