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
棉被里传来无情的回答。
“太过分了……”
委屈是有,但大部分是演的。岩永琴子站在床边,正在思考接下来如何耍赖,一时半会儿没动静,太宰治忽然掀开棉被。
四目相对。
这反应……太宰先生刚才是以为她走了吗?
看样子还有点着急,太宰先生果然是在意她的吧!
“不是。”
太宰治无情戳穿了她。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坐起,“算了,你说吧。”
可以留下啦!
岩永琴子欢呼。
“太宰先生果然很温柔!”
太宰治满脸奇怪,其下暗藏讥诮。
“你左眼也可以不要了。”
“太宰先生,即使否认也无法改变事实哦。我说不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他们都是怪异——
两个怪异结合,多么天造地设,不是吗。
“除了我们非常般配这一点外,要是能借助太宰先生的智慧,和妖怪的仲裁也会更加顺利。”
“——也有助于我维护秩序。”
太宰先生这样的人,如果成了敌人会很可怕。
反之,就是神队友了。
“怎么样,在人生这条道路上,要和我合作吗太宰先生?”
“意外地很坦诚啊。”
“不坦诚的话,也会被太宰先生看出来吧?”
除了馋身体外总要有个能让太宰接受的理由。
“再坦诚一点,我还希望今晚和太宰先生同床,尝尝太宰先生的味道——嗷!”
柔软的枕头迎面砸来。
太宰治声音有点无力。
“闭嘴吧。”
“太宰先生,你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动粗呢呜呜呜……”
假惺惺抹泪。
太宰治靠回床头,侧过头。
“我和琴子不同呢。”
黑发散落在枕上,显得他脸色比平常苍白几分,还有掩藏极深的脆弱。
“我想要看到破坏,想要看到与平常不同的东西,想要看到港口黑/手/党……不,整个世界燃烧起来。”
疯狂与冷漠两种情绪在他脸上并存。
视生命为无物的冷漠,亡命之徒般的疯狂。
“这样的我,恐怕无法和琴子合作。”
他下了定论。
他们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岩永琴子沉默。
“太宰先生现在看起来就像我隔壁国中部二年级的学生。”
“为什么?”
“中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