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永琴子拿过蠢动的小黑球,往后抛给太宰治。
“来,太宰先生,接住我的爱~”
太宰治下意识接住。随后脸色就黑了下去,皮笑肉不笑,似乎想说什么威胁或否认的话,然后又意识到了跟她说什么都不管用,恢复那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空白表情。
“……”
夏油杰:“……”
能把人……逼成这样,你也是挺厉害的。
岩永琴子:“太宰先生只是太害羞了。”
咒灵黑球在接触到太宰治那刻消散,夏油杰眼睛睁大。
“!!!”
看吧,太宰先生就是这么好用咳咳。
有别的解决办法,为什么要选择吃掉咒灵呢。
“为什么要吃它们,一看就很难吃吧,难道你有异食癖?还是说,这是发挥你能力必须做的一步?”
“……这是我的术式,”夏油杰回答,“只要吞食由咒灵能量聚集的核,我就能收服这只咒灵。”
岩永琴子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好吃吗?”
“……啊。”
夏油杰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处理过呕吐物的抹布的味道。”
噫——!
岩永琴子肃然起敬。
勇士!
“其实也不算什么……”
夏油杰似乎想宽慰她又宽慰自己,但笑容里的苦涩和勉强又无法完全抹去。
“用普通办法祓除不行吗?”岩永琴子问。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咒灵操术’如果不补充进新的咒灵,就无法变强。”
他说。
“不变强的话,就无法保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
岩永琴子明白了,夏油杰给自身施加的责任感太重。
最终压垮了他。
人的绝望、爆发、崩溃、崩坏,往往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在日常生活中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的。
然后只需要在某一刻、某一个契机,被情绪的潮水淹没。
她转移了话题。
“原来那就是咒灵。”
“你能看到?”夏油杰后知后觉地问,“你刚才并不害怕。”
“是的,”
岩永琴子已经想好了能弥补逻辑的谎言。
“我见到先生时,你正倒在我家楼下。当时我还看到有个黑影一闪而过,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你说的咒灵。”
“怪不得……”
夏油杰瞬间就替她脑补了前因后果,“我身体好像长大了些,也是当时中了诅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