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胁了呢。
他摩挲着下巴微微笑起来。
“太宰曾跟我说过,绝不能与你为敌呢。”
“说起来我之前就有些困惑,为什么太宰君不惜大费周章、也要把作战地点引到遥远的荒郊野外去……现在看来,说不定是受岩永小姐理念的影响。”
森鸥外挪动『主教』。
“我是太宰君的教导者,所以知道,太宰君看似比许多成年人还要成熟,可他毕竟不到十七岁,是一个思想还没完全定型、容易受周围人影响的年龄。”
——尤其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人。
森鸥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岩永琴子游刃有余。
“森先生,刚才的话语里,存在两点错误。”
“哦?愿闻其详。”
“第一,特地挑选远离人烟的地方是太宰先生自身意愿。因为太宰先生本就是温柔的人。”
“第二……”
岩永琴子语气一松,带上了抱怨的小情绪。
“我对太宰先生才没有那么大影响力!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的!”
“……?”
森鸥外懵逼地瞪圆了眼睛,师徒俩此时表情倒是很像。
不牵扯利益时,森鸥外为人是比较随和的,况且他对太宰治的恋爱也很感兴趣,那小孩又什么都不肯跟他说。
“不会吧,”他低低笑起来,“太宰君今天可是不顾我的指令,专程跑去东京找你呢。”
“而且……”
他用『战车』吃掉了岩永琴子的『主教』,轻快的口吻倒是没变。
“要是岩永小姐今天在港口黑/手/党出了事,太宰君说不定就会与我为敌呢。”
岩永琴子挪下一步棋。
“那只是碍于舆论,他自己亲口说的。”
“……怎么说呢。”
森鸥外语气缓慢,像在字斟句酌尽量说的委婉,“岩永小姐平时很聪明,但在自己的感情方面……似乎有些迟钝?”
“这句话森先生应该对自己的学生说。”
岩永琴子吃掉了森鸥外的『战车』。
“如果喜欢,不是该直接表达出来吗?”
“但也存在特殊情况吧,”森鸥外试图辩解,“把所有的话都藏在心里,只用行动来表达——这样?”
“哦?”
岩永琴子指尖夹起『皇后』,下巴撑在手背上,笑容狡黠。
“想不到黑/手/党首领还有这么天真烂漫的想法呢。”
森鸥外:“……”
微妙地感觉被嘲笑了。
“爱情是藏不住的。再内敛的人,遇上爱情,也会试图去表达,”岩永琴子道,“没有说出口,那只能说明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森鸥外沉思片刻。
“某种程度上说,理智得可怕呢,岩永小姐。”
他转眸,望向落地窗外繁华的夜景,“想让太宰君表达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