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波自身具备超越者的强大实力,又固执地想要为友人做点什么,留在世间,这才能办到。
这是她与魏尔伦交涉的筹码。
魏尔伦目光追随着那缕轻烟,眼里有一丝微光在跳跃。
他还不能很好地组织语言。
岩永琴子摊开另一只手。
同样的亚空间,里面放着指令式的枪和手表。
“这是兰波先生提供的藏匿处,除了我和他没人能找到。他想要保护你。”
她收回手。
“明白了吗,魏尔伦先生,如果想要控制你,从一开始我就能办到。”
“只不过比起武力,我更倾向于用讲道理的方式解决。”
魏尔伦就像从不认识她一样,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好一阵。
终于,他艰涩地开口:“你这样……根本不需要保镖的吧。”
“谁说的。”
岩永琴子撩起自己的刘海,义眼闪过高分子材料的光泽。
“我只是一位只眼只脚的柔弱少女呀。”
魏尔伦的态度有点奇怪。
岩永琴子觉得,他应该是被自己说动了的,但迟疑着,好像在迷惘什么。
她想起兰波曾粗略提及的往事。
从牧神的指令式里解放的魏尔伦,就跟刚从实验罐里出来的中原中也一样,几乎空白,警惕世间万物。
之后魏尔伦学到的也大多是谍报、暗杀技巧。兰波想要感化他,但魏尔伦心中总有一堵高墙。
直到现在,高墙塌了。
魏尔伦明白了失去,懂得了珍惜,尝透了悲伤,又拾起了希望。
这一系列人的感情,他需要时间消化。
她有让妖怪暗中阻拦,港口黑/手/党找过来还需要时间。
岩永琴子耐心等着,放下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敲击膝盖,无形中给魏尔伦增添压力。
现在必须说服魏尔伦。
不止是作为保镖,魏尔伦以后还有用。
“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魏尔伦抬起手,能看到他手指因为虚弱而颤抖。
“如果你经常涉足危险领域,以我现在的力量,恐怕不能完美地保护你。”
“我以前做的全是暗杀工作,保护人的事……从未做过。”
岩永琴子耸肩。
“这有什么,不会就学。”
“兰波先生也从未做过救人的事吧,可他不是救下你了吗?”
“更何况,懂得暗杀,不就懂得怎么针对暗杀进行保护了吗。”
“此外……”
她凝视魏尔伦的眼睛,“魏尔伦先生的力量,还有恢复的可能。”
魏尔伦眸子睁大。
“……什么?”
“只是我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