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眨了下眼,将纸巾扔桌旁的纸筒里, 生怕他反悔一样问道:“我要怎么做啊?”
“你要躺下,然后得麻醉。”乙骨忧太将剑袋和外套一同脱下, 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麻醉?”林林咽了下口水,“你带麻醉药了?”
乙骨忧太将衣袖撸至手肘, 转了转手腕,“不用麻醉, 我会催眠的术式。”
“……”林林心道绝了:“也是复制学的?”
“嗯。”
“那你岂不是会成千上百种术式??”
“也没那么多。”乙骨忧太搬了张凳子过来, “你快躺好。”
林林琢磨着这“手术”花费的咒力能量是否也能兑换积分, 如果可以就太好了。
她躺了下来, 似期待又紧张, 问了句:“你这样直接给我解封, 要是被上面发现那不就完蛋了?”
乙骨忧太听到这里,像是笑了一下:“是啊, 那我就完蛋了。”
在他跟个疯子似的一接到她电话就二话不说奔来的时候, 他就知道他完蛋了。
林林乖乖闭上眼, 任人宰割般地躺平在他面前,等待手术,只是怎么都止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连带着纤长的睫毛都在抖个不停。
乙骨忧太垂头盯了她一会儿,没忍住跟着嘴角轻扬了下,问:“这么开心?”
林林睁开一只眼睛,这时候说谎也没人信,于是老老实实点头。
“解封后不会干坏事吧?”他问。
“绝对不会!”
“怎么保证呢?”
林林见他一直在那问,生怕他反悔,捉住他垂落在旁边的手道:“做人不能出尔反尔,我开心是因为有安全感,我可不想遇到咒灵和敌人时再那么被动了。”
她说着,手掌覆在他手背上,手指搁在他腕骨上,触感有点凉。
乙骨忧太垂眼看着那只手,嘴角的笑意慢慢褪淡下去,“放手。”
林林乖乖松开手,小声“切”了一声。
看着她重新闭上眼,以毫无防备的姿态陷于沙发上,躺在他面前,乙骨忧太那只被她牵过的手忽然蜷了一下。
他一边调动术式,想着她先前的问题。
——为什么呢?
在听到电话里她虚弱却逞强的声音询问治疗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多思考什么,担忧害怕的心情超过了其他任何理性的思量。
为什么呢?……大概是希望她能安全吧。
罪名也好,清白与否也罢,首先她能平安无事就好。
他现在不是她的监管人,无法时刻在她身边,五条悟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上次宿傩的事件实在是给人太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