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壹沉着脸,不爽道:“你笑什么?”
“高兴。”
从这个角度,禅院甚尔能看清楚源壹下垂的每一根睫毛。
在他脸上有颗小小的泪痣,让本就帅气的脸更多了一分光彩。
很熟悉,这是禅院甚尔见到“迹部景吾”所产生的第一个感觉。
他的外表下,似乎藏着一个与他相见过数次的灵魂。
他又恢复了之前那样自带讥讽的模样,仿佛刚才那般放下所有黑暗的笑容从不曾存在一样。
因为躺着禅院甚尔额前凌乱的碎发分开,他不常暴露在外的额头上面有道十分浅淡的伤疤。
源壹并未扣严实的领口打开,只要禅院甚尔抬眸,就能看到暴露在外的大片肌肤。
跟女人的身体不一样,强健有力,截然不同。
不知为何,他有些兴奋。
浑身上下的血液沸腾,所有的感觉往同一点积攒,无处发泄,似乎快要爆.炸。
他轻佻地笑着,嘴角边的疤痕不断开合:“迹部老师,你还要在学生身上……”
“坐、多、久?”
他故意将话说的缠绵悱恻,源壹早就习惯了。
源壹淡定的从禅院甚尔身上起来,看着满地狼籍的卧室一脸无奈。
都是过份冲动惹的祸。
他没忍住,恶狠狠地踹了还躺在地上的禅院甚尔一脚。
不知为何,他倒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禅院甚尔“嘶”了一声,坐起道:“这么乱?迹部老师愿意和学生我将就睡一晚吗?”
源壹十分恼火,正经的“学生”“老师”,在他口中跟情.趣词汇一样。
“滚。”
禅院甚尔站起,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说让我滚,就算让我姓迹部,我也只能照办。”
源壹:“……滚!”
[迹部景吾的优雅荡然无存。]
源壹:这种情况还能优雅?迹部景吾本人都得气炸。
禅院甚尔离开房间,还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房间内的门锁到没有换,禅院甚尔回到了隔壁房间。
他一直注意着隔壁的动静,留着这个男人,倒挺有意思。
机器仆人很快将房间整理一新。
源壹道:“换下个马甲的时候,别的我可以不要,这个机器仆人能给我吗?”
[机器仆人为别墅自带,您换下个马甲时,为了配合迹部景吾身份所居住的别墅不能回收。]
源壹:“……你的意思就是不行?”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