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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更近了,只剩两米。

    华生觉得自己就要因紧张地心跳过快而昏厥,但正在此时看清了对方的眼睛。下一瞬,几乎是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秒,他悬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

    好安静。

    不再是叫人头发耸立的诡异安静,而是令人心安神定的安静。

    该怎去形容呢?

    来人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其目光坚毅,深邃悠远。像是苍穹星河静谧闪耀,又仿佛月光下的波光粼粼大海。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让人原本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紧张、害怕、恐惧等情绪都不见了,只剩满满的安全感。

    上帝啊!别问他在短短十多分钟内第几次叫上帝了。

    华生以往并不相信小说中的桥段。什么凭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忽生忽死,那都是编造出来糊弄人的玩意,但万万没想到它真的存在。

    实证,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眼前哪有什么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与之截然相反,分明是神明赐福的奇迹,大天使降临救人于苦难。

    玛丽并不在意石室内另一个活人的内心戏。短短两分钟,从出棺到走向铁链捆人的石柱,她已经将三角形石屋的布局尽收眼底。

    “你被捆起来两天多了?”

    玛丽低声问着,嗓音似砂砾碎石摩擦,绝对称不上好听。

    但,这不重要。她手持小碎木片,就地取材于踹破的棺材板,三两下就打开了石柱上的铁链锁头。

    随即,玛丽报出一个更为精确的数字,“你被绑在柱子上2天又20小时25分钟,对吗?”

    华生:啊?

    他正想着一片平平无奇的碎木片能有什么用,那又不是钥匙。但,随着咔哒声落,束缚他身体的链条居然随随便便松开了。

    这才后知后觉是被询问了被绑时间。

    华生扯掉堵嘴麻布,勉强扶着石柱站好。在难分日夜的石室,他也说不好具体被捆了几个小时。

    “额,可能吧,我想应该有两天半多些?绑我来的蒙面人像是每天一早给我塞面包和水,他一共来了三次。”

    比起来了几天,华生更关心别的。“我叫约翰·华生,请问你是谁?你没有被蒙面凶徒杀死吗?我们要怎么逃出去?

    你看到了,这里只有一扇机关门。该死的凶徒不是用钥匙,而是按动墙上的数字机关锁出入。上帝啊,鬼知道正确密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