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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两下,玛丽砍断打着死结的麻绳,又扯掉了少女口中的麻布,将人扶起坐在台阶上。

    “我是M·明顿,在检查马车的那位先生是约翰·华生。我们是也是被绑至此的受害者。请问小姐怎么称呼?你还记得怎么被绑的吗?”

    “乔治安娜·达西。”

    女孩报出姓名,一想到被绑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就昏迷了,最后的意识是下午茶时间,我和侍女、护卫、车夫一起到小旅店暂歇。”

    “去旅店暂歇?”

    玛丽引导着乔治安娜尽可能说清经过,“你原计划去哪里?是去伦敦找家人吗?”

    乔治安娜点头,“是的,去找我的哥哥。”

    “我推测,你并没有选择荒僻的小路,按照计划应该能在入夜抵达伦敦。”

    玛丽不认为乔治安娜会在小旅店借宿,“但半途遇上意外,马车坏了,对吗?”

    “您猜对了。两匹拉车的马突然走不动,只能去小旅店暂歇想办法。”

    乔治安娜不清楚马匹具体得了什么病,“车夫说要借两匹马,我在旅店要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先喝了点下午茶。然后……”

    然后,她没了意识。中途清醒过一次,发现自己被蒙面壮汉绑架。挣扎未果又被打晕,直到刚刚的打斗声让她醒来。

    思及此,恐惧与后怕席卷而来。

    乔治安娜没有能控制住,眼泪无声地夺眶而出。

    玛丽没有说别哭,被绑受害者需要适当宣泄情绪,但也没让乔治安娜哭到不能自控,凡事过犹不及。

    “乔治安娜小姐,尽管实话可能令人尴尬,但我不得不提醒一点。除去你可能随身携带的手帕,此处没有任何干净的水与擦拭物,只有罪犯不知用来擦脚还是擦手的毛巾。”

    因此,别哭得太过。

    否则要怎么清洁自己的颜容就成了问题。

    “嗝——”

    乔治安娜正哭得伤心,但听到这话不由脑补脸上一把鼻涕难以清理的场景,让她的哭泣也卡壳了。

    「上帝啊!明顿先生怎么又彬彬有礼地说大实话了。」

    华生检查完马车,转身发现气氛陷入古怪的安静。

    “两位,车上没有别的,但发现了这个。”

    华生举起一袋荞麦面包缓解尴尬,“看样子是新买的面包,和我前几天吃的来自一家店。不得不说它很难吃,但能让我们免去饿到头晕眼花而没力气离开树林的窘境。”

    “很好,食物到位。还有大约两个半小时天亮,届时去找一下附近水源,烧开了水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