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页(1 / 2)

达西不予置评,他可不是沦为明顿先生崇拜者的乔治安娜。

    “恕我直言,明顿先生,你不记得任何亲朋好友。在伦敦呆了六天,有没有触景生情地发现什么?”

    “是的,有些新发现。我应该很喜欢书籍,通过阅读解不同国家的风情。以我的年龄,很可能选择在读大学前进行一两年的外出游历。”

    玛丽完善了背景设定,“既然欧洲报纸上没有人找我,我可能是独自来到英国不久,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印象深刻的朋友。”

    达西没有说话,但心里默默认同这一猜测。

    “另外,我发现自己熟练美语。”

    玛丽切换了口音,“如果我来自大西洋的另一侧,更能说明为什么我对伦敦感到陌生。”

    美国南北战争刚刚结束两年。①

    战后,美国的宪法与其他规章被修改,由松散的邦联国成为了一个联邦国家。大可不必夸大联邦国家体制有多优秀,仅仅就现阶段,南北一统的美国发展更迅速。

    基于此上,美国内战结束,年轻人跨洋开始一场大学前的游历就很符合逻辑。

    达西猜测M·明顿的祖辈从英国迁移到美国,家庭环境仍有浓厚英伦氛围,但也不可避免地沾染美利坚气息。

    比如说在淑女面前公然提及分赃,哦不,是平分赔偿款。哪怕主要是为转移乔治安娜的恐慌情绪,但也不会是英伦绅士能想敢说的招数。

    以上也能解释为什么M·明顿在英国像是查无此人。

    “既然决定暂居伦敦,那就收下它们。”

    达西将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你救了乔治安娜,这是你该得的,拿着吧。”

    听听这语气措辞,什么叫做该得的?此话丝毫不似道谢,生硬地接近居高临下地赐予。

    玛丽面不改色,没立即打开文件袋,但已经有了猜测。袋中应该有三件物品,一份工作推荐信,一份暂居伦敦房屋合同,以及一张高额支票。

    “怎么了?你让乔治安娜收了139英镑,现在不敢打开文件袋了?”

    达西说着将文件袋往前推,“达西家岂能让恩人空手离开,请打开吧。”

    哦豁,是的呢!

    达西家拥有颗感恩之心,但作为家主道谢的态度也难免夹带几分傲慢。

    “我当然可以打开文件袋,但那并不意味要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