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天明顿先生如此好说话,这位精神奕奕地和疲累没有半点关联,一听便知所谓需要休息是借口。
“既然如此,我先去「炼金石之家」逛一逛,还请您保重身体。”
迈克罗夫特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难道明顿先生真有潜质变成传统大众意义上的体贴绅士?
玛丽:瞧瞧,这不确定的眼神,难道她不可以善解人意?
进退有度,分寸大师,这些都是她头顶上无形的光环与头衔。那些竟然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马车来了,愿您此行顺利。”
玛丽也不多言,只是微笑相送,一切都在笑容中。「请牢记,今天我的通情达理,把握住好奇心的尺度。将来,或是值得您借鉴与学习的对象。」
迈克罗夫特轻轻点头,上了马车。此刻,当然读懂了那些藏于笑容里的话语,却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是否有好奇心并不重要,因为他很了解自己有多懒而不会主动去验证猜想,那就不存在将来要剖析明顿先生的秘密。
此时,显然两人在一件事上的认知不同——永不说永不,正确吗?
玛丽很有自信,但多少学会了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迈克罗夫特尚不认为生活能有多少不可控的变数,哪怕他已经被马修阁下坑到了美国,但工作是工作,并不会影响他的私人生活选择。
谁对谁错,时间会证明一切。
现在,迈克罗夫特去了二手店。
从店主口中得知,是六天前从当地渔民手中收购了怀表。
不仅收入表链,同时也收入怀表。但表盘浸水后指针停了,暂时还没有修好。
指针能否走动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原先的主人呢?
迈克罗夫特买下了损坏的怀表。辗转又找上了捡到它的渔民,确定了怀表是在沙滩上被发现的。沙滩上没有残留打斗等痕迹,怀表像是随着潮汐被冲上了岸。
一位情报人员有多低的可能性搞丢接头信物?
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怀表的水晶盖表面有一道很深的划痕,像是被利器所伤。划痕中,还残存一丝泥土颗粒,并不是怀表被发现地点沙滩的土质。
颗粒,是黑色的。
随着利器划伤表盖,留在水晶开裂的缝隙中。
另一头,扫把旅店内,真正想要好好休息的人没能享受午睡。
宾利被怀特馆长找上门。
丢失的表链吊坠确实在怀特家,但所遗留的位置很微妙,正好在丢失水晶头颅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