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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来到警局停尸间,主要是瞧一眼凯南死前的笑容。

    果真与保安描述的一样,哪怕凯南脸着地,但仍能看出他的表情定格在得偿所愿,甚至还带着几分自鸣得意。

    “您有更多的发现吗?”

    玛丽指了指尸体,“凯南身上有其他古怪的伤口吗?”

    “高空坠亡的特点是外轻内重。鉴于现在没有获得解剖的授权,只能从体表来推测。”

    迈克罗夫特一一指出,“凯南的尸体出血主要来自头部与腿部。血,从耳、鼻、嘴渗出,符合颅内损伤的特性。内脏破裂出血一般难从表症发现,只能确定多处骨折,他的腿出血是因为被地面的尖利石块刺破了血管。”

    概括来说,凯南因为头先着地,引发了致命死因。

    “昨夜的新伤没有特别之处,但旧伤就不一定了。”

    迈克罗夫特拨开了凯南的茂密头发,“他的脑袋有过旧伤,左侧头顶疤痕还在。具体情况还要进行调查,也许泰勒知道一二。”

    那就去C大找泰勒。

    正午的太阳,却没能驱散泰勒心底的寒意。

    他只身一人静静坐在神学院后方的草坪上,一会看看天空,一会看看胸前的十字架。

    “你们来了,肯定已经听说凯南跳楼的事。他跳出窗户前说要抓住SHAXBERD,你们说是不是我错了?”

    泰勒迷茫地问,“昨夜,我的直觉失灵了吗?是不是通灵板招来了恶灵并没有被送走,而是跟从凯南回了酒店,导致他神志不清后自杀?”

    这个问题超出现有科学理论,无法通过客观手段进行验证。

    玛丽不能给出肯定回答,“先别想看不见摸不着的推论,不如弄清那些可以查证的线索。凯南左脑上有一块疤,你知道他从前脑部受伤的事吗?”

    泰勒打起精神,“凯南脑部受伤?哦,是的。两年前,凯南大三升大四的暑假,他在学校受过一次重伤。

    一年一度的夏季赛马比赛,凯南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昏迷,头上破了一道口子,也许你们说的伤疤就是那个伤。其他的脑部伤势,我就不知道了。”

    “那次受伤,对凯南的影响大吗?”

    迈克罗夫特更想知道的是,“凯南一直对亡灵之事深信不疑吗?像是昨夜为了抓亡灵,而搞出危险动作是他的惯常作法吗?”

    泰勒也反复回想过,得出来一个结论,在校时期凯南尚未如此疯狂。

    “我认识他四年了,以往凯南也总是一幅自傲的神色,但事实上他的本领平平。”

    凯南的外祖母据说是一位金发英国贵族之后,但到他外祖母那一辈已经只剩下一个头衔,没有多少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