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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灯柱,是失踪老夫妻徘徊的地点。空白信封里,没有信纸,只有两根黑色渡鸦羽毛。”

    迈克罗夫特没能获得那封羽毛信,因为不受重视,信封连带羽毛早就被当成垃圾清理掉了。

    当时,也没有人将黑色羽毛与老夫妻的失踪联系起来。

    之所以记得信封一事,也是因为它装着羽毛也没有信纸,这件事有点奇奇怪怪的,是在警局的案卷中留了一笔。

    玛丽神色严肃了起来,老汉斯夫妻的失踪是在一月末,比动物死亡事件早了四五个月,距今也过去十个多月。

    期间又有多少人无声无息地失踪呢?比如妓.女、流浪者、被遗弃的孩子等等,那些生活在贫民窟的人即便是失踪,却也很难被大多数人意识出了问题。

    谁会留意到黑色羽毛,哪怕有所留意,但又可以向谁寻求帮助呢?

    再联系到废弃教堂地下室,那整间房被涂满了血色图案,是使用了失踪者的鲜血吗?

    “今天午后就能有初步尸检结果,巴顿警长说会派人送来。看时间,大概也就是半小时之内。”

    玛丽一早就去了警局询问做尸检的医生,是被告知以目前的科学鉴定手段极难断定被地下室里的骸骨与残肢身份。

    她也理解,因为没有办法检验DNA,甚至都无法完全确定总共死了几个人,只能得到一些粗略数据。

    这些数据对于寻找失踪者帮助很小。

    例如老汉斯夫妇这样的失踪人群,早就没了时不时关心其生活动态的亲朋好友。

    有的人哪怕遭遇了残忍凶杀,却也是悄无声息地死去,甚至没有人确定他们已经死了。

    这种悲哀又能为几人所感知?

    玛丽并不多愁善感,她由此联想到另一点。

    “有点奇怪,老汉斯夫妇和小拉尔夫,对比两者是截然不同的受害者类型。”

    即便没有闯入废弃教堂,小拉尔夫遭遇意外没能按时回到英国的事情早晚都会被发现。

    拉尔夫参赞极度溺爱儿子,他绝不会停止寻找小拉尔夫的踪迹,这与没有亲朋好友的老汉斯夫妇截然不同。

    另一种不同。老汉斯夫妻患有老年痴呆,而小拉尔夫携带了护卫,两者的防御力量差别巨大。

    是凶手的作案模式升级了吗?

    那让他对受害者的选择,从无反抗力变成了具有挑战性。

    “如果前后都是同一人作案,他的心理状态必然和《不莱梅的音乐家》这则故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