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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克罗夫特查到的最新结论,是幻肢症的发病与病人的身体受损或残疾密不可分。

    玛丽听着,连连点头。凶手在战争中落下残疾,他患上了幻肢症后,认定长出了神使渡鸦的翅膀。这个推理很合理。

    于是,她赞美到,“言之有理。福尔摩斯先生,您真是学识渊博,对于前沿精神医学领域也是涉猎颇深。”

    迈克罗夫特:话是好话,为什么听起来却别有深意。

    很像是说「你就是罗曼夫人吧,别装了,否则怎么闲着关心那些偏门的精神病案例。你一看就是踩过大坑的。」

    玛丽的话略有几分意有所指,但又立刻把回到正题上。

    “如果凶手患有幻肢症,就能解释一堆尸骨上的电击痕迹。精神疾病使用电击疗法,而他在出院后效仿进行了验证性实验。”

    目前,没有证据确定凶手是在杀死那些被害人后,再对其进行分尸。

    换言之,被害人活着时就可能被截肢与被电击。凶手将自己的遭遇在一群被害人身上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不一定是报复社会,也可能是实验。

    “凶手想要弄清楚其他人会

    不会也长出黑色翅膀。”

    玛丽认为这是一个寻找同类的过程,“那则童话《不莱梅的音乐家》中,驴、鸡、猫、狗都因年迈体衰要被主人宰杀,它们逃了出来成了同伴,一起抵御外敌。也许凶手想过寻找同类,但他没有找到。”

    因此,凶手就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他彻底走上自诩是神使渡鸦的这条路。

    反过来说,神使在人间的代言人应有唯一性,这种特殊感变相增加了凶手的自信,促使他改变了作案模式。

    眼下,推导出黑色羽毛凶手的犯罪心理变化过程还不够,更重要的是怎么抓住他。

    倒推可知,距离小拉尔夫被绑过去了一周,而他三天前被杀。

    时间太紧了,来不及排查出凶手的身份。不论是警局或柏林大学方面都没有查到与符合诸如有钱、有电力医学背景、会多种语言等特性的可疑人物。

    现在再加上一个特征,凶手的身体有部分不够明显的残缺。

    这一点又缩小了筛查范围,但仍旧不能指望非常迅速地确定目标。毕竟柏林是百万人口的城市,而凶手可能来自法国,那就更难以调查。

    谁也说不清凶手下一次什么时候作案,但依照他制造血案的速度,不会间隔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