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终于也想起了此行的初衷,“经过几次推演,确定穆迪利用了矩阵相乘加密手法。但不复杂,都没使用矩阵四方密码的替换字母方式,只是依次数数罢了。”
破译过程只需懂得单列矩阵与单行矩阵相乘的规则,就能轻易得出关键数字。那不值一提,而关键的是穆迪记载的内容。
不过,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笔记所述,还是等炸炉现场的问题处理好了再谈。
等一等,就从下午茶时间等到了晚餐后。
维修工来了也没有办法完成全部抢修,因为受损过重,整个厨房与外墙都需要翻修。
只先确定了炸炉原因就是单纯的烤炉老化造成,而翻修具体方案还要联系上房主再做决定,整个工期至少要大半个月。
大半个月内,迈克罗夫特租屋的厨房都处于不可用状态。
因此,今天的晚饭最终是在玛丽家吃的。
饭后,玛丽拿出了穆迪笔记的破译手稿,“全在这里了,穆迪十三年以来的心路历程。”
十三年前,五人从海难中幸存,但全部失去了获救过程的记忆。比起可怕的记忆空白,更诡异的是脑中或多或少添了一段红舞鞋童谣。
童谣还有后半段,事关约翰·迪伊临死不曾破译的《索亚之书》,它被视作宝物埋在伦敦的某个角落。
迈克罗夫特迅速
翻阅着,越看神色越严肃。
他认同穆迪在笔记中的推测,十三年前存在第六个人,那个人是神秘的记忆操纵者。
随即,引发一个问题。
“暂且不论红舞鞋童谣的后半段是什么,明顿先生,您不觉得那是阴谋性的长期实验吗?”
迈克罗夫特指出,“十三年前,如果要删除五个幸存者的恐怖经历记忆,又何必在其脑海里残留一首童谣?幸存者的身份背景与年龄学识都有差异,他们对于记忆缺失的反应必有不同,听起来像不像是控制变量?”
记忆,对于一个人有多重要?如果失去了记忆,一个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这可以衍生出很多相关疑问。
对于穆迪等五位幸存者,他们的遭遇更为诡异,因为涉及到了记忆的人为删除与植入。
玛丽有过相似的怀疑,“是的,这可能是一场不怀好意的实验。甚至可以更大胆地怀疑,十三年前五位幸存者真的遭遇过食人事件吗?”
操控记忆的前提是被催眠者心甘情愿。
想要遗忘海难中的恐怖经历可以是诱因,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遭遇的就是食人,而不是别的事件?
既然可以植入一段红舞鞋童谣,为什么不能还编造了其他记忆。
迈克罗夫特注意到笔记中的一条,“那个写出精神控制术的安东尼·考斯特,他给穆迪做过一次治疗。
就是那次治疗让穆迪想起了「库鲁」一词。谁能证明那真的是治疗,而不是再一次的记忆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