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明顿先生在做什么?
下一刻,迈克罗夫特只觉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西装衣领。
这种轻轻抚摸的动作,不再是抚平衣领上不存在的皱痕,而是要穿透衣服触摸身体了。
玛丽手上的动作可能不够正经,但她的表情不能更严肃。
“请放心,我一定会尽职饰演医生。在需要帮您检查伤势时,绝对不会不好意思解开您的纽扣。瞧,论演技,我一定是专业的。”
迈克罗夫特:他哪有伤?早年受的伤,真的已经痊愈了。
眼下,不得不怀疑真正有病的究竟是谁?明顿先生的被活埋后遗症还好吗?失忆是好了,但是不是造成其肆无忌惮的性格?
“这是在外面!”
迈克罗夫特一把握住了那双作乱的手,“明顿先生,您大可不必入戏得太快。”
“嗯嗯,您提醒得很对,我要注重病人的情绪。”
玛丽状似乖巧地虚心接受,被握住的手也不着急挣脱开,而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注意的,下次不在外面,至少在马车上。”
不,请不要让他对马车也展开奇怪的联想。
迈克罗夫特对思维的控制力更上一层楼,没有让它随意发散,而一种危机意识油然而生。
一年多以前,他面对明顿先生的试图扒衣服检查,还能坚定退避,从柏林退回伦敦。但现在是已经妥协了?认为外面不行但退到马车上可以吗?
不行!
福尔摩斯该有起码的底线,不能一退再退。
再这样下去,从外面退到房内,而房间里可能会有床的存在。哦不,不能再联想了,联想最后他会退到位于人下的场面。
“怎么了?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剧情设定吗?”
玛丽疑惑地看着眼神骤变的迈克罗夫特,他怎么就突然间神色似枯井无波了?
难道自己一不小心逗过了火?矜持的福尔摩斯先生认为马车还算是外面,必定要在屋内检查伤势才可以?
迈克罗夫特平静地摇头,“不,暂时没有补充。现在完善人物角色的背景为时尚早,可别忘了我们还没发现拜头组织的大门在何处。“
确实,要潜入一个组织,起码要知道它的大门朝哪里开。
两人迅速穿过了小巷,前往水族馆的死亡现场进行勘察,但没有更多的发现。
那些凶手训练有素,处理莫尔顿之后,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在莫尔顿居住的酒店房间,也没有只言片语与他售卖尸体相关。
有一群人,明知他们存在,但不知其行踪。
对于莫尔顿与食人鱼的解剖亦不理想,没能化验出极具特征性的毒物指明凶手来自何处。
倒也不是完全无处可寻,贩卖尸体的黑市,在那里才最有可能接触到拜头组织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