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很小,不足四平米。
地上放了一块可供单人躺着的木板,就不剩多少活动空间。除去墙上的壁灯与挂钩,以及角落里的一张矮凳,没有别的东西。
再看帘布。
它与地面留有10厘米的空隙,没有办法完全阻挡外部的视线。
玛丽与迈克罗夫特相对而立。
即便想要保持社交距离,但此处也受到条件限制,不可能超过两米远。
“开始吧。”
玛丽一本正经地示意,“托尼,你趴好。今天,我们争取一次通过。”
迈克罗夫特却没能立即动手,双手僵在了自己的衣扣上。
「快点。」
玛丽挑眉,是以眼神示意,「三天时间,难道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
迈克罗夫特:我什么时候说过准备好单方面坦诚相见了?
上帝呢?一直保佑他的上帝为什么不见了。
上帝一定又去外星球旅游了,这次肯定走得远了些,都飘出银河系了,否则怎么会管不了地球的事。
迈克罗夫特内心似被猫玩到乱一团的毛线,但面部神情依旧坦然自若。
也许,心跳得有点不自然得快,却还能够条理清晰地自我安慰——都是人类,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何况只是露背而已。
窸窸窣窣的衣物落地声终是响起。
安静的地下室内,很快又传出木板的吱呀声。
玛丽拧开了玻璃瓶,象征着地用画笔沾了一点黑红圣水,做出使用过的假象,但不打算将来历不明的东西涂到迈克罗夫特身上。
将剩余黑水灌入了自带的小空瓶中,就取出备用黑墨水与备用画笔。
一切就绪,她的目光投向木板上的人。
迈克罗夫特已经褪去上衣,卧.躺在了木板之上。
狭小的隔间,空气流通不畅。地下室内本该阴冷,此刻两人却感到了六月下旬的闷热。
“托尼,请放松。”
玛丽眼中含笑,蹲了下来,凑近迈克罗夫特耳畔说到,“如果有不适,你可以随时喊出来。”
喊什么?
不就是在背部画符,请不要搞得像是他们要做不可描述的事。
迈克罗夫特却知该演既定剧本了,两个人必须配合地把萨奇弄出地下室,但他还想要挣扎一下。“我没有……”
下一刻,画刷落下。
迈克罗夫特只觉背.部从上到下被笔尖若有似无地划了一笔,想要忍耐,但更觉得整个脊..椎似有小虫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