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仍有不安地实地核查了一番,看到了密码锁弹板上的「恭喜通关」才稍稍送了一口气。
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万一凶手不按常理出牌,还是要引爆古堡呢?唯有等到游轮靠岸,等到平安返回大陆,悬着的心才能彻底安放下来,才能真正欢呼雀跃。
游轮何时能来,要看飓风何时过境。
随着风雨加剧,折腾了一天的众人只有耐着性子在古堡里继续等待。
半夜三点,各回各房。
迈克罗夫特也躺回了侧卧大床。一旦闲下来,原本被压制的棕色小药瓶引发的猜测一股脑地全部涌了出来。
接下去的半个多小时,是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辗转反侧,什么叫做夜不能寐。谁能想到失眠会找上福尔摩斯。
小药瓶究竟是什么药?
迈克罗夫特有了一个大致推测,但明顿先生说了不会再正面承认他的猜测,起码短期内是没指望其主动承认了。
‘蹭’的一下。
迈克罗夫特跳下了床,三步并做两步打开了侧卧的门,急速穿过了客厅到了另一侧,是在主卧的门前停了下来。
他抬起手,想要敲门,但又停顿在了半空中。
客厅里,尚且留了一盏煤油灯,依稀可以看到时钟指向了03:39。此时侧耳凝听,主卧里面已经没有了动静。现在敲门,是不是夜间扰人清梦?
下一刻,主卧的门刷一下从内侧突然拉开。
玛丽戏谑地打量迈克罗夫特,“这都几点了?您不休息,反而在我门口徘徊,是有什么指教吗?”
屋内,灯火昏暗。
窗外,狂风暴雨。
迈克罗夫特维持住了镇定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我思来想去,对于您的棕色小药瓶,必须得说点什么。”
玛丽似乎不甚在意,“我说了,那只是晕船药而已。”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迈克罗夫特几乎能确定棕色小药瓶的药会有副作用,“如果有病,的确该服药。但对于使用棕色小药瓶药物,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或许可以采取其他疗法。”
玛丽挑眉,“哦?您有好的建议?”
迈克罗夫特可不认为服药推迟身体生理循环于健康有利,“正如您曾经劝诫我,过量糖分有害健康,我也得说您应该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安神静养就是最佳方案。”
玛丽差点笑出声,话是很对,但未免好笑。
“福尔摩斯先生,您怎么不多补一句多喝热水呢?”
“我想理智如您,不会忘了喝水。”
迈克罗夫特知道应该说点有建设性的建议,奈何他没有任何经验。“或许,我能提供一些精神上的帮助,帮助您舒缓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