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罗夫特顿了顿,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被隐瞒的案件细节,绕了一圈只为验证一件最关心的事。
“还有,您与B小姐的缘分不只于此。玛丽·班纳特是那位的姓名,而您的真名也是玛丽,对吗?”
何以见得?
因为明顿先生波士顿的家中有一幅她亲手所绘的教父肖像画,落款是M.M。马克·明顿,Mark是假的,却是与Mary一字之差。既然明顿与B小姐有缘,可能是有缘到底。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玛丽承认这番推测对了七分,比如她不想沾染麻烦,以及她与班纳特家三女儿的缘分匪浅。重点却是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推测出了真名,他又想要做点什么呢?
可以确定目的之一,Mary是女性用名。
如果承认了这个名字,约等于正式承认了性别。
“我们都知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真的重要吗?”
玛丽没有正面回答,眼波一转,突然又笑了。“也对,某些时刻名字挺重要。比如给人刻墓碑的时候,总不能写……”
“明顿先生。”
迈克罗夫特直接打断了这种晦气的举例,“我们能不能举一些人间的例子。”
玛丽从善如流点头,“好,好,都是我措辞不当。不搞冥界的事,换一个要叫真名的场景,是什么好呢?”
经过三十秒地慎重考虑。
玛丽一本正经地再开口,“比如一大早从床..上醒来,的确不能叫错了枕边人的名字。如您所愿,这是一个发生在两个大活人之间例子,对吗?”
迈克罗夫特:!
说清楚,什么叫做如他所愿?
请上帝作证还他清白,起码这一刻他真的没有想在床..上滚来滚去,只是非常单纯地想要在告白场合叫对称呼而已。
撑住。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否则换来的就是变本加厉地被调戏。
“明顿先生,您总能坦然诉说各类场景。“
迈克罗夫特直接跳过了令人浮想联翩的举例环节,“话到这里,您能给我一个诚实的答案吗?您是玛丽,对吗?“
玛丽仍旧没有立刻回答,“福尔摩斯先生,您有提问的权利,我也有不说的权利。但,我可以给您一次机会。我曾经承认无条件答应您一件事,您要那个机会用在这里吗?”
有诈!
迈克罗夫特当时想要确保福尔摩斯不屈居人下的姿势,而今不必再想性别问题,乍一看用掉这个条件也无碍。但,他总觉得有坑。
玛丽不甚在意,“您可以选也可以不选,我不勉强您,正如您也不能勉强我是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