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哥儿就坐在锦哥儿旁边,听了他的话不由转头:“你这么大点儿年纪,能遇上什么难事儿?真要遇上了,只管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锦哥儿偏头,用审视的目光将卫若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垂头丧气地将头转开:“兰大哥,你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被人说不行!
就算卫若兰还只是个男孩儿也一样!
兰哥儿当即就不高兴了:“你都还没有跟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知道我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了?”
正好夫子没在,其他几个与锦哥儿玩得好的也纷纷转头看他。
“锦哥儿说说呗,兰大哥身份高,本事也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高的了,而且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儿,你将自己遇到难事儿告诉我们,咱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总能给你想到办法的。”
锦哥儿想了想,也是,于是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之前在巴州府读书的时候上过的那家私塾的夫子已经到京城备考了,之前听说了我在卫家族学上学后,便想要托我给他引荐咱们的先生。我那先生已经是举人,马上就要参加下半年九月份的恩科,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而我们的先生呢,却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所以……”
是这事儿啊?
听完锦哥儿的话后,其他人想到夫子平日冷冰冰的脸,瞬间没了勇气,只能怜爱地拍了拍锦哥儿头,然后纷纷转头正襟危坐,甚至拿起手上的书本儿装模作样地开始背起书来了。
锦哥儿生气了,抬手戳了戳几个兄弟的背:“你们怎么能这样?之前我不说,你们非要问,还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现在呢?什么有用的建议都没有就直接放弃,你们也太没义气了!”
几个人抬头看了眼夫子平日坐着的位置,确定夫子短时间不会过来,这才再次转头。
“不是我们不讲义气,而是夫子的脾气就摆在那儿,平日我们去找夫子,除了问学业上的问题,其他时候夫子哪次不是非常厌烦地将我们打发了?若是吵闹了一些,夫子更是直接让仆人拿扫帚将我们打出来……”
“是啊锦哥儿,夫子根本不可能答应你去和你之前的夫子见面的。”
“万一我们去找夫子,结果被扫帚打出来,那我们可就丢脸丢大了,传出去可怎么做人?”
“而且万一惹夫子生气了,他在上课的时候为难我们怎么办?”
……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完了自己的担忧,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转头,继续背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