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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孙夫子解释,但要让锦哥儿去和这样的人接触,她却又担心锦哥儿不

    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贾雨村给坑了。

    所以犹豫之后,她语焉不详地解释:“孙夫子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个贾雨村,我曾无意听过他的名声,有些不大好,我实在不愿让锦哥儿和他接触。但我绝非对先生有意见,还请先生不要误会。”

    以傅里的身份,确实能接触到许多他这样的人不知道的消息,孙夫子听完傅里的话后,自然心中惴惴。

    他忍了忍,到底有些介意,忙慌张地对着傅里行了个礼:“在下与贾兄相交莫逆,若是他品行不端,做过什么叫人难以忍受之事,在下不知却难免心生揣测,之后一定寝食难安。又或者夫人只是自己介意,可您说的话却让在下心里有了芥蒂,回去后也难以面对贾兄。贾兄有什么不对之处,在下恳请夫人一定告知。”

    傅里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我之前听人说起,这位贾雨村原本是湖州人士,虽然生于仕宦之家,可到了贾雨村这一代其实已经彻底没落。那贾雨村虽然腹有才华,却连赶考银子都拿不出来。之前走到金陵,身上银子尽数花光,不得已留在当地,只能靠给人卖字作文为生,却无法筹措赶考银两。”

    孙夫子愣住:“虽然贾兄确实是湖州人士,但与我相处之时,他似乎并不贫穷……”

    傅里笑了笑,没有搭话,“索性他邻居是当地名门望族,更是乐善好施。因为欣赏其才华,于是赠银助考。谁知当天晚上那望族家主赠送了银两,次日又想为其写上两封荐书,谁知找上门去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孙夫子惊愣当场:“贾兄不曾拜别恩人?”

    傅里点头:“只托附近寺庙中的沙弥留了一句话,当夜从恩人家离开后便匆匆走了。”

    这事儿其实是小事,但以小见大,已足以让人窥见贾雨村的真实品行。

    孙夫子大受打击,踉跄着起身,几乎站立不稳。

    他是个真正的君子,所以就更加无法容忍贾雨村的小人行径。

    谁也不知道贾雨村为何那样做,但他没有当面与自己的恩人辞别,而是从恩人手上拿到银子回家后便迫不及待地,像是担心恩人后悔一般连夜赶路离开却是事实。

    孙夫子张了张嘴,神情恍惚地看着傅里:“不知夫人是从何处听闻这个……这桩消息?”

    傅里瞧着这样的孙夫子,竟然有些不忍。但想到与贾雨村结交,最后很可能落得被他背后捅刀的后果,便狠下心开口:“夫子应当听说了,我那周公美食连锁店遍布大夏,金陵那等繁华之地自然不会落下。因为贾雨村那恩人家后续发生了许多变故,于是这事儿也就被人当做了一桩逸闻连带着他那恩人家里的其他消息一并穿到了我耳中,所以我才会听到这人的名字时,产生那般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