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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陆斗满意地笑了,他从袖中抽出了一条白绢手帕, 摊平了放在手掌心中, 将咒力集中在指尖之上, 一笔一划、端正而清楚地烧灼出了四个汉字, “他的名字是鹰久义真,知道了吗?”

    那是碳化后仍然透露出些微岩浆般赤红的皲裂灰黑色。

    津岛怜央的琉璃般透亮的眼瞳之中倒映出那个已经被刻在死神名簿上的名字,再一次眨了眼睛,“知道了。”

    他两边的嘴角都翘了起来,露出了漂亮又乖顺的笑容。

    不必禅院陆斗再催促了,津岛怜央朝鹰久义真伸出了双手,“鹰久义真。”

    禅院陆斗撕开了鹰久义真嘴上扼住他声带的那张符咒。

    有什么代价,可以与禅院陆斗那如同雨丝般绵绵密密、无所不在的冰凉欲念相抵呢?

    津岛怜央困惑地思考了很久,也没有想出答案来。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将身体和灵魂都一起交给绘里奈就好了,他所侍奉着的神明、他密不可分的半身会告诉他答案的。

    绘里奈漆黑的、恐怖的、有着狰狞面目的魂灵轻柔地抱住了津岛怜央。

    那是如坠深海般冰凉而黑暗、口鼻耳眼都被窒息地密密包裹住的感受,既让人有着无法呼吸的恐惧感,却又有一种回到母亲怀抱中的安心感。

    津岛怜央那双总让人想起无害小动物的清润黑眸安宁地阖上了。

    再睁开眼时,便是一双失去了光泽、变得如同机械般空洞而无机质的眼瞳,他的身体像是被那不可名状的存在接管了一般,全然失去那种活人的生机与翕动。

    他还维持着那一模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动摇的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分毫的温暖与笑意,只如同固定的程序般冰冷又无意义。

    津岛怜央就扬着这样的笑容,用撒娇般的语调向鹰久义真发出了强求,“给我祭祀者脉动着的血管。”

    禅院陆斗脸上的神情如同水泥墙般凝固住了。

    死寂的氛围蔓延了开来。

    鹰久义真对他现在面临着的一切一无所知,只是从津岛怜央话语中提到的[祭祀者]与禅院陆斗唰的一下变得死灰般黯淡的脸色之中,隐约猜测出了禅院陆斗大概就是津岛怜央口中的那个祭祀者。

    他试探着张开了嘴。

    “——拒绝他!!!”

    那骤然在这纯白空间中爆发出来的一声厉喝让鹰久义真的心跳被吓得停跳了一拍。

    而后响起来的是如雷般粗重轰鸣着的喘息声,禅院陆斗在那一瞬间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球死死地盯着鹰久义真,带着吃人般的狠戾与阴鸷,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的祭品说道,“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