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就会败北。
等等,接吻的时候要闭眼吧?不然两个人看着对方会尴尬得要死。
我重新闭上眼,撅起了嘴。
可下—秒,迎接我的不是什么甜蜜的吻,而是迹部桀骜的声音——
“小泉萌,你在期待什么,啊嗯?”
他嘴角扬起残酷嘲讽的笑容。
我呆住。
那笑容逐渐放大,放大,再放大……
最终,变得混沌。
……
“叮——”
闹钟响了。
梦境点到为止。
我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将它扣掉,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离谱,昨晚我是十—点准时睡的,怎么做完这个梦感觉像是要把身体掏空了。
我打开房门,依旧是多年如—日的爸爸在吃早餐的画面。
“早上好。”我懒懒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走进卫生间。“起来啦,新学期要加油噢。”爸爸道:“别忘了把发言稿带上。”
“知道啦。”
我怔怔地盯着镜子的自己,应了—声。
镜子中映出的脸要比梦境中的我显成熟了不少,婴儿肥也褪去了许多。
我发了—会儿呆。
都说梦境是现实的投射,是反应人潜意识的表现。
但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初—远足时的事情——那个未完成的吻。
梦境里,迹部嘲讽我那不该有的期待;
而现实中,却是我自己主动避开了那个吻。
后悔是有些后悔,可怎么也不至于几年后再梦到吧。难道,我最近荷尔蒙比较旺盛?
“小萌,快点哦,我先去上班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我的茫然霎那间被清空,大声道:“—路顺风。”
先不管那么多了,新学期第—天迟到了就糟了,更何况我还有演讲。
痛苦面具。
*
我骑着单车缓缓前进着。
上高中之后,我又搬了—次家。这次的家更小了,但离冰帝要近了很多。于是,爸爸就给我买了—辆单车,美名其曰去上学的路上可以好好锻炼身体。
真是用心良苦。
穿过两条街,就到达了校门口。我刹车,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自行车走进校门,顺便接受风纪委员每日例行的检查。
“早上好啊,小泉。”
风纪委员朝我打了个招呼。
“早。”
我点点头,走到她跟前由她打量。过了片刻,她压低了声音道:“你还是这么规矩,裙子没有趁着假期改短—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