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删聊天记录的手一顿:“……”
我在脑子里搜寻着他的黑历史,最终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你等着,我也有,还是更久远的。”
“哼,尽管拿来。”他不信邪的模样激起了我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你等着!我要让你羞耻得哭出来!”我大放厥词。
……
我手机里有很多迹部小时候的视频,像什么他被我拿节足动物吓到、被我追着跑摔了个狗啃泥……总能找到那么些让他尴尬得五体投地的东西。
一个一个翻也是项体力活,突然,我的手指停了下来——是迹部五岁生日时的视频,他很豪气地请了全班同学去他家的大豪宅开party。
唱完生日歌,迹部阿姨用英语跟他说快许个愿。
人群之中的我正对豪华大蛋糕馋得紧,完全没注意到迹部一直在往我那儿看。随后,他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不过用的是日语,当时的我并不能完全听明白:
“祝家人一生快乐,身体健康。然后,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
“小泉也是。”
紧接着,他吹灭了蜡烛,视频以一片漆黑结束。
看完还有点小感动。
此时的我已经忘却了我到底是为什么翻这些视频了,视线投向网球场上一个虚空的点。
“算了。”我叹了口气。
“嗯?”他对我的态度的转变很好奇,明明刚才还是那样愤慨。
我:“你赢了。”他:“哼。”
“嘛,偶尔让你赢一次。”
*
比赛在下午四点钟结束了,立海大和冰帝打了个平手。
“多谢指教!”
网球部的成员们隔着网握手,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
我想站起来鼓掌,但在起身的过程中,我感到了一股熟悉的热流涌出,小腹还伴随着时有时无的绞痛。
笑容渐渐僵住。
我飞快坐下,让自己看上去镇静自若。
我穿的是白裙子!白裙子啊!
虽然主看台的坐垫是皮的很容易擦掉污迹,但我的裙子...不,我该怎么起身离开?捂着屁股吗?
麻了,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我拿起一旁的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给早园凛子发消息:
【我:你还在网球场吗?】
【早园凛子:早就走了,怎么了?】
【我:没事。】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人几乎都走光了,除了网球部的正选们和臀部宛若黏在坐席上的我。我皱起眉,扶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叫人给我送?不行不行,那只会血流成灾,看来只能找男朋友了。
【我:危,速归!】
迹部还在网球场上跟幸村精市叙旧,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查看消息,然后朝我投来了迷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