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对直男有期待,是我的错。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上去了。”
“好。”他说。
好…好个鬼啊!
我一步跨好几个阶梯,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
爸爸和妈妈正在厨房里研究着什么菜单,?没空理睬我。我钻进房间给春绯打电话吐槽:
“他是真的不开窍,还是假的不开窍啊?”
“我真的是服了,亲完之后还跟我说什么‘本大爷亲完了’,?hello?”
我压低声音,时不时观察房门外的状况。
春绯的声音很无奈:“...你问我这个?”
她不仅是母胎solo,还是钢铁直女,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或许真的是太难了一点。
“可我就你一个好朋友呀,”我躺在床上,打开了一包面包,“跟别人说不要被笑话死吗?”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
“我跟你学学哈,咳咳。”我清清嗓子,模仿着早园凛子的口吻,“我的天哪,小泉,你跟迹部交往四年多,还没kiss呀?”
春绯:“……”
春绯:“迹部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呢。”
“也许。”我嚼了一口面包,咽下:“是不是因为他天天见我,朝夕相处,让他自动进入了贤者模式?”
“啊...谁知道呢。对了,你考试怎么样?”
“...不怎么样,麻木了。”
我们又随便扯了几句各自的校园生活,春绯提起她那麻烦得要死的部长,又是一阵悠悠的叹息。
春绯:“不说了,今天的功课还没温习。”
我:“好,拜拜。早点睡哦。”
哎,烦死了,洗澡睡觉吧。
*
这夜,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的他刚刚参加完高中毕业典礼,小泉萌吵着要去他家喝酒庆祝。
“你还没到年龄。”迹部景吾提醒道。
“不嘛不嘛,我们偷偷喝,度数很低很低的那种。”她撒娇的样子像只小狐狸,眼里透着精明却不让人反感的光芒。
再然后,地点就转到了他的房间。
女孩子为庆祝解放,一口气开了三瓶果酒。坐在床侧的迹部景吾弯腰,拿过她身侧的两瓶,道:“可以了,你小心喝醉回不了家。”
“哦?”小泉萌灌了一口酒,脸上已经开始泛红,尾音上扬,“我没想过回家哦。”
迹部景吾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小景,我没想过回家哦。”她起身,跨坐上他的腿,栗色的长发就那样滑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仿佛能够嗅到她身上果酒的香甜,近在咫尺。
即便她穿着最普通的制服,甚至连妆都没有化,仅凭着这样的醉态,就是一种天然、最无邪的诱惑。尤其,她还将自己的脑袋安放在他的怀里,是完全的不设防。
紧接着,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强势而不容置疑。
即便她抗拒地用双手抵挡着他的索求,即便她的声音发着颤,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