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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悲哀地望着球场,迹部接过教练的递过去的水,正和他说些什么。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

    生气哦。

    *

    迹部和东条的比赛最终没有判出个谁赢谁输。

    因为,在第二局中途时,天空就飘起了小雨,且有下大的趋势,比赛就只能中止了。

    我难得准备了一把雨伞放在书包里,以防这种天气突变的情况发生。

    没想到还真发生了。

    我从书包里拿出那把伞,当看清上面的图标时,懵了。

    这是我小学四年级的青蛙雨伞吧,绿油油的,还挺显眼。

    我拿在手上晃了晃,撑开,一阵夹杂着雨水的风刮来,手中的伞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翘起了几个角,似要与伞架脱节。

    这打个鬼的伞哦。

    不远处,撑着伞的迹部静静地看着玩弄着雨伞的我,没好气道:“你准备一直撑着这把破伞?”

    我收起伞,朝他狂奔过去,“我出门也没看清楚这把伞坏了。”

    迹部的伞很大,大到伞底再塞下一个人都可以。

    “你能不能再细心一点?”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我挽着他的胳膊道:“下次知道了,还好小景细心又体贴入微,特地准备了一把大伞呢。”

    迹部:“……”

    迹部:“哼,才不是特意准备的,是须田随手拿的。”

    我:“那可要谢谢须田爷爷了。”

    “呵。”他不屑道。

    你就嘴硬吧你。

    迹部还有东西在网球部休息室里没拿,就先把伞交给了我,自己和桦地共伞去拿东西去了。

    我撑着一把打伞在雨中站了几分钟,感觉有些无聊,正要提步去休息室看看,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抬眸,是东条。他撑着伞朝我一步步走来,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小泉,在等迹部君吗?”他问。

    我点点头,“嗯。”

    “今天早上看到你,都没有好好打声招呼。”他低下头,眼眸中含着笑意,温柔得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你跟以前变了太多了,差点没认出来。”我客套地回话。

    “可是,你还是认出来了。”他说。

    空气静默了一瞬。

    “啊?毕竟是同学嘛,记得也挺正常。”

    我不会不清楚他这话的暧昧意思,慌忙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东条对我的回答置若罔闻,只是缓缓将手伸到了我的跟前,摊开掌心。

    一条褪了色的粉色头绳赫然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他手腕上有一圈印记,应该是戴头绳戴久了才会有的痕迹。

    我不理解他这个举动的意思。

    “小泉,这是你的发绳。”东条徐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