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英国吗?”我问。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他不言,我不语,剩下的只有缄默。
看来是说对了。
我感到电梯在下降,失重感与我的郁闷感一并袭来,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良久,迹部道:“嗯。”
我在他掌心画着圈,“什么时候去呀?”
“还没定好,定好了就告诉你。”
“好哦。”
电梯停在了一楼,门缓缓打开。
“那我送你到这里了。”我说。
“好。”
又是一次平平无奇的离别。
迹部的脚迈出电梯,侧过身看我。我的手指一直按着不让门关闭的按钮,别开脸没说话。
我一向喜欢脑补。
从他刚刚这个毫无留恋的转身,我就想象到了今后我与他在机场里分别——
“我走了。”
他一手插兜,一手拖着行李箱,和桦地双双离去,并且一次头也不回。
就像是从牢笼里解脱了的白鸽,正飞向未知的自由。
他的内心肯定被漂亮的外国小姐姐给占领了。这下没有女朋友的管束,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放飞自我了。
纸醉金迷的奢华party,玫瑰美女团团围绕,豪车钥匙和钞票随地撒......
以上的画面让我委屈不已,开始痛恨眼前这个人。
“你走吧,再见。”
我松开手指,门缓缓合上,迹部迷惑的脸逐渐消失不见。
电梯有上升的趋势,我没着急地按楼层,将背贴在电梯壁上,想一个人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然而,下一秒,电梯再次下沉,“1”的按钮亮了。
我慌忙地去按楼层,可是已经来不及。
门打开,迹部无奈、甚至还有点小愤怒的面容展示在眼前。
他也同样在按着按钮,不让电梯上升。
我不禁想到,这栋楼的邻居估计要骂死我们。于是,我走出电梯。
“你想到什么了?”他质问道。
我:“鲜花美女豪车。”
迹部:“什么?”
我:“party香槟钞票。”
迹部:“……”
迹部双手抱臂:“没有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强加在我头上,啊嗯?”
我:“你万一在国外迷失了自我,不就是这样的画面吗?”
迹部气笑了:“你能想点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