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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怎么不来?”迹部问。

    “不知道,她找我也挺奇怪。”我一屁股坐在迹部的专属沙发上,恢复了在家里时的懒散状态,“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啊?”

    “学园祭预算报表。”迹部头也没抬,顿了一拍才继续道:“还有辞呈。”

    “辞呈?真不干了?这才多少天啊。”

    我掰着手指算起来,“一个月都没有吧。”

    “心态问题。”

    迹部见怪不怪地说着,抿了一口咖啡,道:“这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那可怎么办,提拔财务部的副部长?”我问。

    “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情,小萌。”

    “哦,好吧。”

    我倚靠在沙发背,目光在办公室里溜了一圈,最终还是定格在忙着给文件盖章的迹部身上。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把茶几旁的小凳子搬到了他的身侧,这样的高度差就宛如女儿在看爸爸办公。

    “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打扰我爸,”我双手撑着下巴,道,“他从来不嫌我烦。”

    “你在说我嫌你烦了?”

    说这句话时,迹部的嘴角上扬得并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捕捉到了这点笑意。

    “那倒没有,毕竟我也没有实质性地骚扰你。”我戳了戳他的腰,“就像这样。”

    他下意识往旁闪躲,随即抓住我的手,“别乱动。”

    我觉得稀奇,“诶,你不是不怕痒吗?”

    迹部:“安分点。”

    我:“怕痒的男生很疼老婆的,这就非常好。”

    迹部很无语:“你又是从哪儿看来的?”

    “杂志。”我理直气壮道。

    他没理睬我,继续盖章,估计是我这个答案实在没有让他新奇得想要回复的欲.望。

    我默默观望了迹部重复这个机械动作一会儿,视线缓缓滑到了他的唇上。

    他的嘴唇很好看,一年四季都看起来很水润,平常的护理不比我这个女生少。

    自从入秋之后,我的嘴唇就开始干裂,加上我又不是什么很爱喝水的人,只能靠唇膏支撑着。但唇膏治标不治本,没一会儿就干了。

    我从制服口袋里摸出新买的有色唇膏和小镜子,开始涂唇膏。

    涂唇膏不能太快,要慢慢地把每个地方都涂到……

    “什么味道?”

    迹部皱起了眉头。

    我茫然地仰起脸,晃了晃手中的“罪魁祸首”,道:“橙花味的唇膏。”

    “啊嗯,这个味道……”

    “超级好闻对吧。”我打断他的发言,抿了抿唇,“还带点西柚红。”

    他盯着我的唇半晌,才道:“跟你那些无色唇膏差别并不大。”

    “谁说不大了。”我凑近了一点,“亏你美术那么好,分不清楚颜色了?”

    “抱歉,我并没看出任何区别。”迹部钢铁直男式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