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话 安慰(1 / 2)

侵略游戏 Midnight Blue 2151 字 7个月前

我跪倒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气。看看周围,教室里面的桌椅全部都东倒西歪,窗户的玻璃也尽都碎裂。

    魔术师靠着墙,勉强坐起身来,一隻手按着额角,皱着眉头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我发现有一丝血液自他的手掌下缓缓滴下,吓了我一跳,赶紧跑到魔术师旁边。

    「魔术师!你受伤了!」我惊叫着,感觉无比惊惶,急忙伸手想拉开魔术师的手看看伤口。

    「一些擦伤而已。你能不能有些危机意识?」魔术师不悦的用力拍开我的手。这个人怎么搞得?刚才突然想攻击我,现在又这么兇。

    「危机意识?」我无意识的重复,左手轻抚被打的右手,其实不怎么痛,但感觉委屈。

    「我才对你动刀子。」魔术师青玉色的眼眸微瞇的瞪着我。

    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尝试理解魔术师到底想表达什么。「呃,是说你对我动刀,所以我要有危机意识?」我猜测。可是魔术师根本没伤到我,我有必要有什么危机意识吗?

    魔术师瞪着我,嘴角微抽。然后翻个白眼,转头不理我,继续四处张望。看到一直冷漠的魔术师做出翻白眼这么「活泼」的动作,我感觉挺惊奇。

    魔术师的视线停在某一处,眉头微蹙,然后调整身体重心,似乎想站起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魔术师的钢刀。

    「我帮你拿。」我在魔术师手扶着墙,正打算站起来时开口。然后举起右手,钢刀就沿着一个拋物线飞到了我的手中。我把手中的钢刀递给魔术师。

    魔术师皱眉,有些鬱闷的看我一眼,接过钢刀,从口袋拿出一条拭银布擦拭,再把钢刀放进袖口。等他把手移开时,钢刀就这样消失不见,就像变魔术一样,天知道他是怎么收起来的,简直就像真的魔术师。

    「你这么不提防我,一点也不介意让我知道你的能力?」魔术师看向我,眉间的皱褶一直没有平抚下去。

    「你不是认识我的同伴吗?」我头偏一边问。

    「我认识你的同类,不是你的同伴。」魔术师蹙眉,更正我的话。

    这话听起来真不顺耳。我沉默,没说话,只是瞪着魔术师表达抗议。

    「搞清楚,你的同类不一定是你的同伴。我跟你类似,但不代表是你的朋友。」

    「你突然攻击我,就是想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我露出难看的微笑,其实我很想哭。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我知道我有同伴,虽然我不记得任何关于同伴的事情,但我就是知道。至于魔术师,我的确是有些自作多情,但是我在这种不男不女的情况下,太急着抓住任何可以让我以真面目接触的人。

    魔术师看着我,低沉的声音从薄唇中流出:「为什么哭?」

    我反射性的摸我的脸颊,才发现我留泪了,我还以为我忍住了。

    「因为想哭。」随意的眼泪抹掉,看着手掌的湿痕,我在想不要乾脆哭个痛快。哭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做很闷,抓个旁观者看可以害别人一起闷。才这么想着,眼泪就突然自眼眶涌流出来,像是突然打开的水龙头。

    「哭什么?」魔术师皱眉,似乎觉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还不是因为你!我整天装成男生,不敢和人接触已经够辛苦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线索,你又对我这么兇!」我抓着魔术师的衣袖,怕他跑走,反正我就是想要哭给他看。

    「有谁规定我要对你和顏悦色?」魔术师好像觉得有些烦。

    「你还为了羽鸟那个不相关的女人威胁我!」我也不管有理无理,继续哭诉。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大哭,流对我再好、再包容,我在他眼里还是个男孩子,哪能做这么娘娘腔的事情,再说也不能让流知道我的事。

    「你发什么神经,我只见过你三次。」魔术师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瞪着我。他的意思是我才是不相关的人?好像是,但管他的!

    「你刚才还莫名其妙突然攻击我!」我故意忽略魔术师的回应,自顾自的接着哭,这种畅快痛哭的感觉真好!

    「你是不是忘记老子是杀手。」魔术师又翻个白眼。

    「又没有人要你杀我!」我喊完,才愣了一下,又补问:「呃,没有吧?」

    「不哭了?」魔术师冷冷的看我一眼。

    「嗯──」我考虑了一下,吸吸鼻子酝酿情绪。

    「你再哭,我马上消失在你眼前。」魔术师挑眉警告。

    「不哭!我不哭了!」我从善如流的用力摇头,但又想到一件事。「我抓着你,你有办法消失吗?」

    魔术师那双青玉色的眼眸有些尷尬的瞄向旁边。

    「哈哈哈哈!」看到魔术师逃避的反应,我忍不住大笑,不小心放开了魔术师的衣服,又赶紧抓紧。

    「神经病,又哭又笑。把脸擦一擦!」魔术师瞪我一眼。

    「喔!」我用左手抓住袖口抹掉脸上的泪水,右手仍然紧紧抓着魔术师。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粗鲁。」魔术师蹙眉,伸手进口袋取出一条摺得整整齐齐的天蓝色手帕递给我。

    我低头看着手帕,我想到我以前也会随身携带手帕面纸,但是凉太总觉得我已经「长得不好」了,太过细心乾净看起来会更娘,所以我就不再带着那些东西。

    因为没人当我是女孩子,所以这么粗鲁。突然间百感交集,鼻尖一酸,眼泪又掉下来了。泪水滴落在手帕上,成了水蓝色的圆形斑点。

    「又怎么了?」魔术师长叹一口气。

    我怕他觉得我烦,赶紧扯过手帕擦脸。刚才哭是发洩,现在再哭就太矫情了。「现在全世界也只有你会说我是女孩子。」我自嘲一笑,脸感觉有些僵硬。

    魔术师看看我,举起手轻抚我的额头,感觉好像是在安慰我,可是他才摸了一下,就突然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去,并且别开目光,似乎是后悔刚才的作为。

    我摇摇他的手。「魔术师,再一次。」

    他疑惑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