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魔术师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在那瞬间露出一抹像是自嘲的神情,又恢復原本严肃的模样。
「不知道你和催眠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敌人,也不应该放这种东西…」魔术师的手轻抚上我的额头,摩娑的手指拨乱了我前额的头发,可是他的视线不像是在看我,倒像是在看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我情不自禁的打个颤,因为突然想起火说思在我身上留下印记的比喻,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怎么了?」魔术师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看向我。
「没事。」我抹掉脸上已经冰冷的泪水,抬头看向魔术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魔术师,你真的会催眠?像思那样?」我忍不住张大眼睛瞪着魔术师,手指又抓上魔术师的西装。
「我会催眠,但是不像…」
「那你帮我把思的暗示拿掉!」我焦急的大喊。
「我没办法。」青玉色的眼眸抱歉的看着我。
「你试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我怒吼。
「我没有催眠师那么强的能力,我没办法。」魔术师再度重复刚才的话,青玉色的眼睛看起来带着歉意和怜悯。
「你…」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魔术师。其实我早该知道这个答案,如果魔术师能解除思的催眠暗示,应该早就帮我了。
突然给自己希望,然后又失望,让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只想躺在半空中像落叶一样飘盪。
我的双手一松,就垂头丧气的软倒坐在魔术师面前。
「你总是不喜欢好好站着。」魔术师看一眼我坐着悬浮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哀怨的看向他,我现在哪有心情站着?
「其实…」魔术师有些犹豫的看着我,话说了一半又停下来。
「什么?」我疑惑的看向他。
「等我一下。」魔术师说完,转身「嚓」的一声就走入另一个空间。
「什么跟什么啊?」我看着空荡的房间跟自己抱怨。「也不说要等多久,快到晚餐时间了欸?」其实我刚跟火吃了不少洋菓子,不怎么饿。
我飘去厨房,打开冰箱看。糟糕,没东西吃,昨天是我的购物日,我病忘了。看看冰箱里面还有我煮一大锅冷冻起来的白饭,午餐才吃了梅子茶泡饭,晚上又要吃一次?不想。
嗯…弄碗猫饭吃再去超市买东西吧!好险我还有柴鱼和酱油。想配个玉子烧,可是只剩1颗蛋…
「你在做什么?」魔术师突然又出现在客厅,朝站在厨房的我看了过来。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大盒子,和一个大纸袋,纸袋里面好像又装了另外一个盒子。
「想办法弄晚餐吃。」我有些鬱闷的说,为了贫瘠的晚餐。「你拿什么东西?要送我吗?」
「给你的。」魔术师将手上的盒子和纸袋朝我的方向举起。我随口说说的欸?
「什么东西?我现在缺食物,你给我个三文鱼最好,我可以作三文鱼茶泡饭…」我好奇的伸出手,不过没有向前走过去拿。风托起纸盒和纸袋,让它们飘到我前面打开。
「你这随时用力量的习惯不好。」魔术师在一旁嘮叨着,但我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他说什么了。
大盒子里面是一件洋装,很漂亮的洋装,交叉绕颈的细肩带,层层的薄纱渲染着明亮的黄色、青绿色、天蓝色还有留白的淡白色。可能因为我太久没穿洋装,所以我觉得这是我所见过最美的洋装。纸袋里的盒子则是一双楔型凉鞋,明黄色的细带子交织,扣住踝部。
「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不能穿女装。」我瞪着洋装和鞋子许久,才回神看向魔术师。我房间里的衣柜全部都是偏中性的衣服,只有一件清水高校的女生制服被我压在角落,但是我一次也没拿出来穿。
「我可以暂时帮你『盖过』催眠师的暗示。」魔术师的沉稳的声音此时就像乍雷响起。
「你可以帮我?」我无法控制的提高的音调。他才跟我说他没办法,现在又说可以,耍我吗!
「只是暂时的。我不能帮你消除催眠师的暗示,不过可以再另外加一个上去。但是有很大的限制。」魔术师又说。
「你可以帮我干嘛不早说!」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恼怒的大叫,飞过去抓住魔术师的手摇晃。管它是消除还是盖过去,只要能恢復女生的身分,怎样都无所谓!不管时间有多短,大不了魔术师一直放新暗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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