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样的话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 汉尼拔的衣服和家里都会沾染上她的血液,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太过野蛮了。
或许是直接将餐刀刺入她的胸腔?这个他上她下的角度, 加上他一看便是长久保持锻炼的手臂肌肉,应该也是能轻易做到的吧。
防护…思及此唐娜娜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联想,当时已经落网的连环杀手在聊到自己杀人契机时曾提过这么一件事,他见过一个穿着透明雨衣的男人在处理尸体…
看着眼前被奈亚击飞后撞到墙面后跌在地上的汉尼拔,她忍不住去想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汉尼拔。
透明雨衣行凶听起来有些荒诞, 但实际上确实非常的精妙且符合汉尼拔的一贯作风不是吗?
这之前并没有任何她已知的可以提供支持的证据, 只是一种顿悟一般的直觉让她有了这么一个念想罢了。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虽然早有察觉, 但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是什么力量?你是变种人吗?”
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丝, 汉尼拔亲自撕开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一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笑,薄唇勾着双眸向上直直地望着她,他看起来邪恶无比仿佛是某个邪神的化身一般不可一世。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选定我为目标的?从一开始吗?”
没有去回答汉尼拔的问题,唐娜娜认为眼下没有必要去和他解释自己的能力。
“从我走进教室, 在选修课上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你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你当时看起来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听课,但是我的关注点却是你带给人与众不同的感官。”
这世上是否还会有第二个人在说着这种话时还能如此的优雅?唐娜娜听后蹙起眉, 汉尼拔说的语气仿佛不过在陈述今天买到了什么样的食材,他稍许整理了一下仪表扶着一旁的家具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身后方才因为撞击散落了一地的东西,以及他稍显凌乱的发型,根本无法看出他方才曾被无形的触手毫不留情的挥了出去。
“我会因为疯帽匠的事情来寻求你的帮助,也是计算之内吗?”
“如果你不来找我的话,我也会以看出你的精神状态不佳主动接近。”
“那么让我参与调查成为助手是……”
“你的气质太过特别,我想先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可能是我的同类,很可惜你不是,但你同样也没有让我失望,很有趣,充满了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
一问一答,汉尼拔再未靠近她半分,多半是忌惮在她身旁看不见的力量。
“你的那位伦敦的侦探朋友是真的很厉害,我庆幸他并不在纽约,如果多和他接触几次恐怕就算是我也会有被察觉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