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实木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个脑袋。
浅米色的碎发,温柔的桃花眼,白皙的脸庞泛着红带着点点晶莹的汗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这这…这不是朽木见夏吗?
胖达眨了眨黑黑的眼睛,后退一步看了看房门,这是狗卷棘的房间没错呀,一大早朽木见夏同学怎么在这。
看胖达愣在门外,朽木见夏好奇的询问:“胖达学长,有什么事吗?”
温柔的声音唤回了胖达飘忽的想法,他轻轻咳嗽一声,挠了挠头,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门缝瞟,但什么也看不见门内的情况。
“朽木同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房间里声响有点大。”
朽木见夏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羞涩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抱歉,我和棘太用力了,床的声音太响了,打扰到你了,我们接下来小声一点。”
太用力了,床的声音太响了。
用力,床响了。
响了。
了。
胖达满脑子回荡着这句话,神情恍惚的冒出一句:“注意身体。”
又自己神情恍惚的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胖达前言不搭后语的嘱咐一句便离开了,朽木见夏一脸茫然的关上了房门。
“大芥?”咒言师询问的声音传来。
“棘,是胖达学长,可能是我们声音太响吵到他了。”朽木见夏停在原地想了一下没想通胖达什么情况,便放弃了。
他挠了挠脑袋,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走向狗卷棘继续帮忙安装木床:“棘我来帮你。”
因为朽木见夏要搬到狗卷棘的宿舍来和他一起住,原来宿舍的床是一张单人床,两个人一起睡的话太挤了,所以两人就换了一张大床,一大早两人就在安装。
其实朽木见夏是不想换大床的,他更喜欢原来那张小小的单人床,晚上可以和棘理直气壮贴的很紧,但棘坚持要换一张大床,他也就同意了。
*
“你知道那天打开门,朽木同学说了什么吗?”胖达摸了摸毛绒绒的下巴,面色沉重,故作深沉的询问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识相的反问了一句胖达:“说了什么?”
胖达缓缓的点了点头,激动的说:“朽木同学竟然说他们两个人太用力把床弄塌了,床都塌了!”
胖达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声音带着股恨铁不成钢:“人不可貌相啊!狗卷棘才十七岁啊,朽木更小才十六岁啊!太过分了,两个人都未成年啊!”
禅院真希正在擦竖刀的手猛地停住,脸上带着不可置信,随即又冷静下来皱了皱,抬头看向胖达质疑的问:“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