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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张成岭抿抿嘴,还是说,“叔叔伯伯里,只有赵伯伯我最不喜欢。”他很认真地说,“他想杀我。”

    周絮和温客行不由对视一眼。周絮问:“你确定?”

    “嗯。”张成岭点头,“师父,我就是知道,他想杀我。”他露出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我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给我说话,我突然学会了‘翔鸾舞柳’,还有,我能看到人身上的颜色。”

    “颜色?”周絮不解。

    “就是红黄绿三种颜色。”张成岭看着周絮,神色认真,“师父和温叔身上的是绿色,大部分路人身上是黄色,而杀我家的那些人,还有赵伯伯,他们都是红色。”

    张成岭所言之事,周絮和温客行也觉得匪夷所思。温客行说:“所以,红色是想要杀你的人。绿色是对你好的人,而黄色,就是路人?”

    “嗯。”张成岭点头,“李伯伯和师父身上一开始就是绿色。温叔一开始是黄色,后来变成了绿色。”

    温客行没想到张成岭突然这么说,看了周絮一眼,轻轻咳了两声。

    周絮微微瞪了温客行一眼,问张成岭:“成岭,你说赵敬想杀你?”

    “对。”张成岭点头,“我第一眼见到他,他身上就是红色,到现在依然是。我一开始见他对我那么好,以为这个颜色是错的。但是这么久以来,颜色从未出错过,所以,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赵伯伯想杀我。”

    “傻小子,他都想杀你了,你还叫他赵伯伯?”温客行笑着说。

    张成岭抿抿嘴,道:“温叔,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我爹爹从来不跟我讲五湖盟的事,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出事那天夜里,时间太短,爹爹也来不及对我说什么,只将琉璃甲给了我。”他忽然说,“师父,琉璃甲就在我身上。当时情况紧急,我爹爹割开我的肚子,将琉璃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之后,它就一直藏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剖给你。”说完,他就开始解衣服。

    周絮连忙拦住他:“傻小子,我说过我要它吗?”

    张成岭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客行笑了:“傻小子,急什么?说要慢慢说,人要慢慢品。你爹爹如此谨慎,他肯定猜到了,就算老李当初将你护送到五湖盟那几个兄弟手上,也免不了重重搜检。看来,他早就对那几个结义兄弟失去了信任。”

    张成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道:“我爹爹还给了我一封信!”

    “信呢?”周絮问。

    “我藏在那个破庙的一个佛像下面的缝隙里了。”张成岭回答。

    周絮不由笑了:“当时那种情况,你还能把信藏了,不错不错。”

    张成岭腼腆地笑了笑,道:“师父,我们去把那封信找出来吧。我想看看爹爹写了什么。”

    周絮和温客行对视了一眼,道:“好。”

    张成岭见师父答应了,非常开心,终于又能和师父温叔他们在一起了。只是,他偷偷瞄了一眼师父,欲言又止。

    “怎么了?”周絮如何看不出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