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温客行冷哼一声,见阿絮现在不想理他,干脆飞了出去,去抓鱼了。
温客行的速度极快,他抓着两条鱼回来的时候,张成岭才刚刚学会了三步步法。他见阿絮教徒弟教得认真,也不打扰,去了角落,开始剥鱼。叶白衣无聊得打了个哈欠,闭目养神。
温客行处理好鱼,支起烤架。这时,张成岭开始学第四步。
温客行把鱼烤好了,张成岭堪堪学会第六步。
叶白衣似乎长了个神鼻子,鱼刚刚烤好,他就一跃而起,抓起烤鱼开始吃。温客行嘲讽:“你是几辈子没吃过烤鱼了?”
“哼。”叶白衣也不怕烫,咽了一口才道,“你以为呢?”
温客行没好气,以为他胡言乱语。
叶白衣吃完烤鱼,见张成岭学的磕磕绊绊,摇头:“收了这么个傻徒弟,教起来多废劲。”
温客行马上怒视他:“烤鱼堵不住你的嘴吗?又不是你的徒弟?”
“我徒弟可比他强多了。”叶白衣一脸自豪。
“那请问你的徒弟是谁啊?”温客行问他。
“哼。”叶白衣扭过头,“不告诉你。”
温客行顿时气结。
万幸的是,又过一日,天气放晴,他们可以上路了。温客行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外加两匹马,让他们路上舒服些。
张成岭松了一口气,他昨天练了整整一天,手脚都软了,现在能坐马车,真的太好了。
周絮却道:“成岭,你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练。”
“啊?”张成岭顿时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最终,马车里坐的是被点了穴道的龙孝,架马车的是叶白衣。周絮和温客行骑马,只是,周絮的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栓在徒弟的腰上。
张成岭只得徒步跟在后面,一边默念口诀,一边走着流云九宫步。他初学乍练,进展极慢,兼流云九宫步复杂无比,他时常记错走错,经常摔倒。
周絮初时极有耐心,十遍百遍的教,等到徒弟完全走熟了,再也不会出错,脸色一变,强行要求徒弟一直不停的练。
这天,张成岭又在师父的马后面走得浑身是汗,尽管如此,依然不得出一丝差错,要不然,师父手里的各种小玩意就会往他的身上招呼。
温客行见周絮的脸上已经见了汗,连忙给他扇扇:“阿絮,热不热?”
周絮道:“本来不热,一听你说话,就心头火起。”
温客行笑笑,不以为意,依然给周絮扇着扇子。
张成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温叔,师父好得很,你还是关心关心我吧。我很热。”
温客行和周絮拽住了马,回头,见张成岭蹲在地上,汗出如浆,稚嫩的脸涨得通红。周絮把脸一板:“又偷懒?再练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