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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张成岭已经被吓呆了,他万万没想到仅仅提到温叔的爹娘,就会让温叔激烈至此。他万分痛恨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害得温叔这么痛苦。他又痛又悔,眼泪早流了下来。

    沈慎见到温客行痛苦的模样,连忙站起来也想扶住他,却被温客行强行一掌打倒。温客行狠狠地喊:“你滚!”

    沈慎一颤,泪流满面:“衍儿,对不起。”

    “啊!”骂完沈慎的温客行忽然痛叫起来,用力抱住自己的头,想要平息脑海里那股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却无济于事。

    “老温,老温。”周絮看到温客行这么痛若,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紧了。他用力抱紧他,连连唤他,想要唤回他的神智,也似要减轻他的痛苦。

    温客行听到周絮的声音,勉强找回一分神智。他带着三分凄苦,三分茫然地道:“太迟了,太迟了,他们已经死了,甄衍也和他们一起死了。阿絮,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再也站立不住,倒了下来。

    周絮连忙抱住他,将他搂在怀里,怜惜地看着他。温客行喃喃地道:“阿絮,对不起。”我知道你非常想认我做师弟,但是我不想做甄衍,甄衍实在太苦了。还有,阿絮,有些事我一直瞒着你,对不起。

    温客行心神激荡,内息乱岔,片刻之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周絮抱起温客行,用冷冷地眼神看了沈慎一眼,转身回房。

    张成岭早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见师父将温叔放在床上,小心地给他盖上被子,再也忍不住,哭道:“师父,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周絮怜惜地看着温客行,见他眼角滑下一滴泪,轻轻替他拭去。他转身拍拍徒弟:“成岭,这不关你的事。”父母是老温心里的一道最深的疤,无论何时掀开,都会让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师父,温叔怎么样了?”张成岭还是哭得停不下来。

    周絮再拍拍徒弟:“别担心,他脉象并无异常,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沈慎也担心地进来,见此连忙问:“周先生,你是说衍儿他得了什么伤病吗?”

    周絮眼里划过冷光,看着沈慎道:“沈掌门,我师弟名叫,温、客、行。他选择以此示人,请尊重他的选择,称呼他这个名字。”

    沈慎一愣,心下黯然。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又问:“他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师弟的?我见到了成岭的流云九宫步,你的师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