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哥高崇,沈慎又道:“小怜也在我这里,我这就让你们见见。”
“嗯。”张成岭点头。待他见到高小怜却吃了一惊,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神情也由初见时的柔美变成了坚毅,如同变了一个人。
“小怜姐姐。”张成岭犹疑地喊了一声。
“成岭弟弟。”高小怜轻轻回了一声,轻笑道,“没想到还有再见到你的一天。”
“小怜姐姐。”张成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阿湘姐姐那里知道,小怜姐姐在桃红绿柳手里多时,只怕吃了不少苦头。
高小怜轻轻一笑,道:“成岭弟弟,知道你也安好我就放心了。”她对沈慎微微一福,道,“沈叔叔,我去做事了。”
“嗯,你去吧。”沈慎连忙道。
高小怜转身而出,竟然没再跟张成岭说一句话。
张成岭诧异:“沈叔叔,小怜姐姐这是?”
“她是太难过了。”沈慎叹道,“当初大哥那样,唉。她又在桃红绿柳手里那么久,唉。她一直过不去。”沈慎连连叹息。
张成岭沉默,高伯伯当初被害得那么惨,怪不得小怜姐姐如此。
沈慎又道:“罢了,成岭,你此去武林大会。你师父和客行还有什么嘱咐吗?”
“嗯,有。”张成岭道,“师父说,让我先不要暴露我是他徒弟的身份,让我这次就以镜湖派的身份参加。至于其他的,师父说,让我见机行事。”
“这样也好。”沈慎拍拍张成岭的肩膀,“你爹,你高伯伯,你陆伯伯的仇,咱们一定要报。”
“嗯。”张成岭重重点头。
到了次日,沈慎带着张成岭和一众大孤山派弟子,开始前往岳阳。路上遇到许多武林同道,沈慎皆郑重介绍张成岭,道:“这是我四哥张玉森的遗孤张成岭,镜湖剑派的唯一传人。”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看着张成岭的目光皆是一变。
无他,张成岭三个字几乎等同于琉璃甲。
张成岭看着这些人,沈叔叔介绍过他之后,至少有一半人脸色微变,身上的光芒由黄色变成了红色。他微微垂眸,果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沈慎似乎看不到众人变脸,笑道:“你们盯着我侄子看干嘛?成岭早就将琉璃甲交给了我大哥。后来我大哥在君山大会上毁掉的三块琉璃甲,其中一块就是张家的。”
这话一出,许多人将信将疑。张成岭微微扫了一圈,只有聊聊几个人,由红色又变成了黄色,大部分人,依然用不着痕迹的眼光打量他,身上的红色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