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慎道,“将五块琉璃甲合成一个圆,便是锁。”
“真是精巧。”温客行将香囊里的五块琉璃甲拿出来,试着拼成一个圆。
张成岭有些好奇,过来看,指着其中最小的一块道:“这块是我家的,还好是最小的,要是最大的,我当时得疼死了。”
温客行笑着摸摸他的头,很快就将琉璃甲拼好了。他笑着递给张成岭,道:“成岭,你去。”
“好。”张成岭,兴致勃勃的将琉璃圆锁放到门中间的卡槽里,察觉到里面的机关,贴到门上倾听,然后将琉璃圆锁转了一圈,随即,从中间凸起了一块,露出了钥匙孔。
张成岭颇为惊叹:“这个机关真的很精巧,是师父做的吗?”他这个时候说的师父指的是龙雀。
沈慎却摇头,道:“这个机关是本来就有的。这个地方是秦大哥发现的,琉璃甲和钥匙也是他寻得的。”
周絮称赞徒弟:“成岭,机关术学得不错。”徒弟没有得到沈慎的任何指点,却能察觉到机关,并且破解了,机关术已经初窥门径。
“嘿嘿。”张成岭嘿嘿一笑,很开心。
温客行笑着摸摸他的头,看着钥匙孔,道:“阿絮,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
“要簪子干什么?”周絮一怔,这现在戴的簪子是和老温行契阔之礼时送给他的白玉簪,他一直非常珍惜,时常戴着,老温现在要要回去?
“钥匙啊。”温客行笑着看他。
“钥匙?”周絮微怔,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老温曾经说过,这根簪子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一件遗物,除了武库的钥匙还有什么?
只是,老温也不提醒一声,他一直戴在头上,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你啊。”周絮笑着摇头,将簪子拔下来给他,笑道,“也不提醒我一声。”
“不是什么大事。”温客行笑道。与阿絮相比,武库钥匙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这是父母唯一留下来的,没有任何价值。
张成岭看看师父,再看看师叔,笑而不语。他见得多了,已经能够看懂他们之间的深情厚意。
沈慎却非常惊奇,道:“客行,原来这就是武库的钥匙,怪不得你能藏这么久。”
温客行拿着白玉簪子,一点一点去掉伪装,慢慢道:“当年鬼谷将我家住的那个小院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钥匙。殊不知,它就戴在我头上。”
沈慎顿时沉默了,温客行父母的惨烈,皆因他们五兄弟之过。
去掉伪装之后,白玉簪子变成了一把钥匙,温客行将它插在钥匙孔里,旋转,随即,武库的大门开了。
看到大门后面的景象,张成岭顿时惊讶出声,他还以为武库有多么神秘,多么了不起,没想到,门后面竟然乱糟糟的,地上乱丢着不少东西,架子上的许多东西也胡乱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