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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若是在教导过程中打起来,总部起码一半都要重新装修,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是他看好的主力成员,损失其中一个都是无谓的伤亡。

    因为被明确告知不可以对魏尔伦下手,忧礼只能暗中蛰伏起来,努力离魏尔伦自我禁足的地方远的不能再远,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拼个两败俱伤。

    而现在在梦野久作的【脑髓地狱】影响下,他仇恨的情绪就如火上浇油、愈发高昂,他眼中看到的不再是自己喜爱的哥哥乙骨忧太,而是魏尔伦恶劣的笑容——那是他杀死阿呆鸟他们后对他们的嘲讽。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彻底改变他命运的那天。

    大家明明如同往常一样在集会点等待和人出去谈事情的中也哥回来,阿呆鸟和医生坐在吧台上喝着小酒,自己也在吧台附近手中抱着他们特意准备好的果汁,钢琴师被迫跟在后面收拾两个借机耍酒疯的人造成的垃圾,冷血和公交官在沙发上看书,他们都相信中也哥的实力,不会轻易出事。

    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自己。

    伪装成联络员的魏尔伦潜进了他们的集会点,他们熟悉甚至更加强大的重力异能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肆虐四周。

    一切都被破坏了。

    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阿呆鸟拼死将他护在怀里,可能他会跟钢琴师他们一样连完好的部位都找不到,就这么长埋地下。

    忧礼那个时候真正明白了森鸥外的提醒,没有实力的mafia只会拖累同伴。

    没有实力会害死自己在意的人,没有实力只能躲在别人筑起的保护圈,没有实力连报仇都是痴心妄想。

    所以他踏出了那一步,成为真正mafia的关键一步。

    就算日后找到了哥哥,他也回不去了。

    过去的回忆并没有让忧礼清醒过来,反而加重了他精神失常的状态。在他眼中这里已经不再是拍卖场外的横滨,而是那个让他痛苦的台球酒吧。

    地上倒着的是冷血钢琴师他们的尸体,说是横七竖八都不对,应该是支离破碎。离重力中心远点的阿呆鸟拉着只有一半尸体的医生,怀中抱着同样受到余波波及受伤的自己。魏尔伦站在那里挑选着让他可以满意一些威慑弟弟的尸体,托着公关官的尸体走出台球酒吧,他注意到自己和阿呆鸟还活着,却毫不在意地走了出去,他们就如同路边的蝼蚁,强者又怎么会去在意脚下苟延残喘的东西。

    那时候的他什么也做不了,连公交官的尸体也夺不回来,但是

    现在的他可以。

    “魏尔伦——!”陷入幻境的忧礼睁大了双眼,碧翠的眼瞳失去了焦点,眼白处血丝根根分明,眼眶里积攒过多的血泪顺着眼角流下,他压低声音喉间溢出带着愤怒气息的嘶吼声。

    忧礼拔出了他的杖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