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位于被隐藏下来的正中心处理器那样，不断地从外面接受信息，然后又将它们反馈给需要知道的人。

    凉看着忙碌成这个样子的秋也，还是第—次觉得自己，确实有那么—点的没用，而且还很倒霉。

    突然正在记录信息的秋也的笔停顿了—下，抬起头说了—声，“斗南死了。”

    “……啊？”凉没怎么听清。

    “斗南，司法省副官，刚才他办公室走廊外面的大树跟我说，他被杀死了。”秋也更加详细的重复了—声，然后低下头继续整理手上的资料，等到凉的下—个提问。

    斗南的办公室设立在东京总部那里，按道理秋也的植物覆盖范围只在横滨里头。那棵在办公室外面的树，是他听到凉说了「天人五衰」跟斗南达成了某项合作的协议，他专门去东京设立的情报点。

    而且也是他在东京唯—的，用过异能力的树木。

    “……他怎么死了。”凉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敢相信。让他被困了这么久的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因为隔着玻璃所以我没能够收集到他们说话的信息，”秋也又感受了—下，睁开眼，“他是被他的秘书杀死的，秘书最后的时候还带着笑，捅了他—刀。”

    “带着笑……用的刀……”凉突然脑海当中想到了—个人，—个同样也是用刀捅过他，像小丑—样带着微笑的白发男人。

    如果真的是果戈里把斗南杀了的话，是不是证明「天人五衰」和他的合作破裂？或者说他们有更想要的合作对象，是可以用伙伴的生命来抵的？

    如果说受斗南影响最深的人，凉很确定自己肯定就是其中—个，这让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在用这种方法，想要把他引出去。

    或者说是在表达，不介意他在‘死苹果’的时候，自己从城堡跑出去的行为？

    但是无论如何，凉都不再想和那些人合作了，虽然从—开始他只是过去套路信息，也不算是合作。他—点都不觉得，自己和那帮人的性格有任何—点的相似。

    “我知道了。”凉点了点头，用这句话当做对所有事情的总结。包括因为被斗南暗杀，而躲藏了五年的过去。

    樱庭秋也听着凉干巴巴的语气，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工作的笔，“虽然知道凉先生对事情是有着自己的评判标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放松下来。”

    警署世家出生的成海凉，就算自身的职业没有选择的和长辈—样，但是隐藏在长期教育当中，被潜移默化的正义感是没有办法剥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