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赤也还有其他网球部孩子,我会按照幸村君的想法保密的。”我抢过他的话,对他比出ok的手势,“所以请宽心,特别是不用担心赤也他们因为情绪影响了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
幸村惊讶地说:“泷岛小姐知道吗?”
“当然。”我模仿着赤也的口癖和语气,“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对的吧。”
“被泷岛小姐彻底看穿了,”幸村孩子气地摊开手,紫色的眼睛融着遗憾的笑意,“还被当面模仿了口号,怎么办,稍微觉得有点挫败。”
“那幸村君就抓紧时间好起来,然后让我见识一下正版吧。”我对他眨眨眼,说,“今天已经很晚,我就先行离开了,再呆下去如果因为我打扰幸村君休息,导致幸村君晚一天出院,我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突然可以理解赤也为什么一直说泷岛小姐总是在用面对小孩子的态度讲话了,今天多谢您来宽慰我。”
幸村清澈的眼睛中闪着琉璃般晶莹的光芒,与赤也的神情如出一辙,每次提到网球时,像是发着光的小太阳。
其实幸村君也早就看穿我一直闲聊的用意,和我感受到的他的性格的颜色一样,他确实是个非常温和、体谅他人的好孩子。
……我好像也可以自私地安慰自己,来减轻杀死小怪物的罪恶感了。
——
同幸村君的父母互换联系方式后,我和七海先生离开了医院。
先生已经变回了平时好接近的样子,我假装无意打量了他一会儿,感觉那种不安的沉默氛围终于消失,便立刻胆子大起来,开开心心地同他关于我成功安慰幸村精市的壮举。
“七海先生、七海先生有在听吗?”
我和先生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上,漆黑的夜晚中,霓虹灯饿各色电子光线不断地投在玻璃窗上,我只知道先生在安静地听我说话,却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得不到反馈的谈话是没有成就感的讲话!
我于是向先生的方向移动一下,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七海先生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嗯?嗯,泷岛小姐见义勇为,一如既往热诚地对待所有人,难怪……客人们都非常喜欢泷岛小姐。”
先生的话到此为止。
……虽然但是,我还以为能听到更多的夸奖呢。
就、就算退一步,应该有更加带有感情色彩的称赞吧!再退一步,加一句“我认为”或者“我觉得”也可以啊!
当当当然,我说加上“我认为”是在最前面,并不是想让七海先生说我认为非常喜欢这样的泷岛小姐的。
我非常、非常期待地用眼神示意七海先生,示意好久,终于意识到七海先生大概也没办法在黑暗中看清楚我的表情,泄气地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