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岁来看是小两岁还多。”我严格地计算。
“是吗?中也君确实比我年幼。”七海若有所思。
“更、不、想、被、你、这、么、说!”中也嘴角一抽,“别露出那种关爱小孩子的表情!也别露出那种俯视的表情混蛋!”
“中也,约好了在我面前尽量不要骂人的。”我叹了口气。
“啧,我知道了。”他妥协地闭上嘴。
“中也君在阿月面前也比医院时温和很多。”一片安静中,七海再次开口,我莫名从他语气中听到了促狭的笑意。
“……你再用这种微妙的语气说话,我一定用重力碾碎你。”
随便找到一家有小隔间的甜品店,我看着座位犹豫一秒,还是坐在七海旁边,正想再向他靠拢,被中也父亲一般严厉的眼神逼得停止动作,只好问起别的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七海你们到底在医院说了什么呀。”
七海与中也对视一眼,突然默契:“姑且算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吧/是秘密,阿月姐你就不要知道了。”
我的视线扫描过两个人,有点郁闷:“明明像是在谈论我,却不告诉我,七海你也和中也学坏了。”
“哈?你以为这个家伙是什么好人吗?”中也瞪着眼睛看过来,“不怀好意都快要写在脸上了。”
我认真地观察半天七海的脸,对中也瞪回去:“七海哪里有,中也你这样反驳倒像是你承认自己是个坏人一样。”
中也不知为何,因为我的话动作僵住,他眉毛一皱,把写好的菜单推到我面前:“阿月姐你去外面点单吧。”
“说不过我就打发我走,中也真是幼稚。”
“阿月姐才幼稚。”他大爷一样倚在沙发上。
“阿月,请你稍微跑一下吧。”七海轻轻呷了一口茶,雾气漂浮在他的视线之前,无比沉静柔和,“这次就由我们请中也君吃饭吧。”
我们请中也吃饭。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对话一样,场景不是在略微嘈杂的甜品店,而是在客厅沙发上,一人编织着毛衣一人用在电脑上打字,途中男主人含笑抬起头,望着另一人像是望着某个成真的美梦,对她说:“之后我们请客人来家里吃饭吧。”
豹子也好狮子也好,矫健强势的他身体盘成弧线,叼着我把我完完全全圈入他的领地,任由我躺在枕着他最脆弱的腹部,用他金色的皮毛当取暖用的毯子,还在被我无意弄痒的时候,用尾巴尖惩罚性地在地上轻拍,又落在我的头上拍两拍。
虽说之前有点怕,不过现在我已经适应良好,甚至赶伸出手抱住这条没有力道也不会反抗的尾巴,给他顺顺毛,抱在怀里一起睡觉。
我敛起肩膀,脚尖点了点地面,对他抿嘴甜甜地笑:“好。”
刚转身又被中也拉住,他的表情过于不爽:“明明是一件事,为什么这个家伙说完之后你就满脸开心地去了?你是不是开心得过头了??”
“中也说的时候我也没有不开心哦。”我为自己正名,得到中也毫无力道抱怨般的一推,踉跄两步走向小隔间的门口,负气地背对着中也拉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