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把我的名字撕下来当支票用吧,”艾琳娜失笑道。
“拿着这个伪造他人与你私通的记录呢?”
“绝无可能,”艾琳娜回答,“那他们得同样找到一位手稳、画线条直的建筑师。”
再经过一系列诸如“你什么名字,住在哪”之类的程序之后,终于熬到了最后的问题。
“所以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笔记本被偷?”边上的探长犀利的问道,“我们从您的日记中似乎查不到相关线索,更何况我不觉得您冒着危险前往东区是一无所知。”
“我可以将这视为对我的指控吗?”艾琳娜压着不适,勉强的问道,“您觉得我一定隐瞒了什么,我和某人串通了什么以此害死了一个小偷?因为我的私人情绪?”
“恕我直言,”福尔摩斯严肃地说道,“探长,您的话就等同于指控莫尔森小姐为了私人情绪隐瞒关键信息了。”
“你在干什么,葛莱森?”与福尔摩斯熟识的雷斯垂德探长问道。
“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看到雷斯垂德探长走了过来,给艾琳娜做笔录的那位只好有点讪讪的回答,“如果语气太重了,麻烦您原谅我,在苏格兰场混饭吃难免有点职业病——写完了,您可以走了。”
艾琳娜朝探长摊开手,“那我的日记呢?”
葛莱森探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雷斯垂德压住了肩膀。
“过几天程序走完了就会还给您的,莫尔森小姐,”雷斯垂德答道,友善的朝她笑了笑,“日记里涉及文字的部分,应该要被列为同样的证据稍微抄写存档一份,待会我就让福尔摩斯给你带回去。不过您的速写确实名不虚传,非常的漂亮,小姐。”
艾琳娜抿了抿唇,接受了这份夸赞。
她跟着福尔摩斯走出那个临时询问的小房间,回到宽敞的外面,雷斯垂德也跟了上来。
“请不要在意他,莫尔森小姐,”雷斯垂德有点尴尬的说,“因为有人暗中帮了忙,之前的案子破的很快,我出了个风头,然后葛莱森他就一直是这个态度——想找出什么来压上我一头,可能有点…”
雷斯垂德肩上的警徽似乎是新的,看起来闪闪发亮。
“您升职了,探长,”艾琳娜看向他,“所以你们看来是没有将那位神秘人公开?”
这位名叫雷斯垂德的探长看起来更尴尬了,“因为会影响对伦敦警察厅的公信力判断,我们就没有将此事告知媒体。”
福尔摩斯扯了扯嘴角,艾琳娜则是“哦”了一声,径自上了车。
“请不要在意这个,”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她探头对似乎打算送她去事务所的福尔摩斯说道,“我不需要陪伴,福尔摩斯先生,我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脆弱。现在我往事务所那边去,您就留在这里吧,我觉得您对案子的兴趣远比任何一所建筑大。”
然后艾琳娜不等福尔摩斯回答,就让车夫驾起了马车,往伦敦中心那块地方赶去。
徒留下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