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颠了两下,“我不担心这些,来一个人,我就送一对到警察局。”

    “那阴谋呢?”那人问道,“下毒,暗杀,污蔑…”

    “那就阴谋吧,”艾琳娜相当不在意的说,“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建筑。”

    她将手中的丁字尺抛了抛,又稳稳地接住,“更何况我不害人,但我也绝不允许别人害我。”

    既然这位神秘的黑袍人没有这个带她回去的意向,艾琳娜拢了拢袖子,打算自己找路回去。

    虽说自己找可能慢了点,但艾琳娜熟背地图,又在前段时间天天坐着公共马车四处转,只要找个下水管的□□爬上去,就能确定大致的方位。

    “你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人肯定地说。

    艾琳娜起身走了几步,听到这话,她又回过头来。

    “你愿意带我出去吗?”她问道。

    那人凝视着她,“如果你希望这样。”

    艾琳娜舒了口气,手上却被塞来了那只仍旧热腾腾的鸡。

    “吃了它,”他命令道。

    艾琳娜叹了口气,咬了一口手上的鸡。

    味道居然还不错。

    黑袍人三两下收拾好了东西,艾琳娜则是吃完了拍拍手,将鸡骨头埋在了余烬中,还顺手拿兜里的草图纸擦了擦手。

    “你不是很爱惜这种东西吗?”看见艾琳娜的动作,他嘲讽的问。

    “在我画图的时候,我才爱惜它,”艾琳娜回答,感觉这人有点莫名其妙,“其他时候就是普通的纸而已。”

    “地道是你新构设出来的?”她转开话题说道,“我不觉得那是房子最初的设计,奥德克办不到。你很有天赋。”

    那人转头,看了她一眼。

    “对,是我,”他干脆利落的承认道。

    艾琳娜又看了看他,听声音,大概也就二三十岁,天才大多恃才傲物,估计不会想屈居人下。

    但她看着好好的苗子不干正事却埋头地下产业,倒是有点惋惜。

    “这样,”艾琳娜冒出了一个主意,“你说我帮过你一把?”

    她抬起头,看向身侧的兜帽人,“我身边正巧还缺一位助理。你想试试看当建筑师吗?”

    说完这句话,艾琳娜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说过这句话?

    似乎眼前的人也被激怒了,他猛地扯下兜帽,露出了半张银白色的面具。

    然后丝毫没有停顿,一把拽下了自己的面具。

    手中提着灯盏,艾琳娜能清晰地看见,他掩盖在面具下的那半张脸上疤痕纵横,惨白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