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出位置,“你还好吗,艾琳娜小姐?”
他扫过被粗粝的绳子磨破皮的手腕和脚腕,以及红肿的半张脸,下了结论,“看起来不太好。”
“还可以,”艾琳娜老实说道,“除了有点疼以外。”
她其实觉得还好,就是脸还泛着疼,不过过去一段时间之后,肿起来的那块其实没有烧灼感了。
见没什么事了,华生打算先去看看上面昏倒的小布鲁特先生和班纳特小姐醒了没有。
他又有点不太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福尔摩斯,犹犹豫豫的走了。
“他问了你什么?”而被他嘀咕着的福尔摩斯则是迅速的割开了反捆住艾琳娜双手的绳索,起身转到正面,“关于什么的?”
“老问题,想要我交出什么东西,”艾琳娜活动了一下手腕,“辛苦了。埃里克怎么没有来?”
磨破皮的地方估计明天也要泛青,估计还得收到哈德森太太的抱怨。
“埃里克?哦,那个法国人,”福尔摩斯的声音似乎有些低,“他在上面守着,防止出现意外,有人从另一个地方逃出去。而且这里的暗室设计似乎就是这样,只能进这么多人。”
艾琳娜低头看向福尔摩斯,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支愣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于是她就不知为何,有些突兀的涌起一股奇怪的冲动来。
艾琳娜极快地伸手,以一种平时绝对不会有的心态,轻轻摸了一把福尔摩斯的头发。
几乎是摸到的瞬间她就后悔了,但手中传来的触感告诉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甚至还下意识揉了一下。
是软的,有点温热,还有点蓬松,舒展展、毛绒绒的一团。
摸起来,怎么说呢,确实还挺…挺像伯爵在庄园里养的那只猫?
福尔摩斯有点茫然的看向她,平时的机敏似乎都不见了。
他有点怔愣的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没有反应过来般。
艾琳娜有点尴尬的咳了咳。
糟糕,她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抱歉,”她干巴巴的说道,“我不小心…”
接下来,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不小心什么?她的手自动掉了下去,还不小心做出了摸头发的动作?
福尔摩斯不会信的。
她有点痛心疾首的自我反省。
艾琳娜,你是怎么伸出那只手的?
人家在很认真的给你解绑!他还救了你!你这样也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