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毫无攻击力的话惹得林德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两个人不知为何就成了朋友。

    他们性格并不相同,虽说林德出身在散漫而浪荡的家庭中,他却是个认真而谨慎的家伙,虽说举手投足带着几分不羁的少年气,却因为家中的事情而早早有了自己的谋算。

    伯爵却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导致每天都挣扎着想怎么偷懒,画完图晚上吃点什么…

    变故发生在三年后,伯爵的父亲亡故,他不得不自己撑起这个家。

    但伯爵的运气一向不错。他发表文章、参加赛事、进入协会,在建筑界初露锋芒后顺利的接到了不少项目,几乎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却在这时收到了林德的信件。

    他的母亲病重,父亲却不闻不问。

    林德在信上写道,自己要带母亲去乡下疗养。

    伯爵本想和朋友分享喜悦,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件事。

    他只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与他送别。

    “变故就发生在他从乡下回来后,”伯爵叹了口气,“他变得一点都不像他了。”

    林德回到伦敦,是因为母亲亡故了。

    而这时,他的父亲却搂着新欢取乐,不带任何悲伤。

    “我当时正好继承了爵位,”伯爵说道,“我从来不掺和人家的家务事,但感觉林德状态不对,我就陪他回了家。”

    当时林德的父亲和新欢躺在软榻上调笑着,就算是对着晚辈也毫不避讳。

    听闻林德母亲去世的消息,他只是单调的“哦”了一声。

    “那个无趣刻板的女人死了,”林德的父亲挑起新欢的下巴,无所谓的笑道,“开心吗?”

    那个女人则是咯咯笑了起来,“开心,很开心。”

    “然后第二天,我就听到了林德的父亲与他的新欢死在床上的事情,”伯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发现大家都看向他,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有点渴了。”

    艾琳娜理了理衣服,本想起身给伯爵去倒杯水,却被伯爵按住了。

    他看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

    他起身去倒了杯茶,伯爵这时又咳了咳。

    “我当时去问林德发生了什么,”伯爵说道,“他只是跟我说,这两个人该死。”

    他回想当时林德的表情,几乎又有点悲哀起来。

    林德几乎可以说是坦然的承认了自己在乡下时,偶然得到了一块可以操纵人心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