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并非独处,艾琳娜、歇洛克、华生,从左到右依次半趴在栏杆上,看着今晚似乎格外皎洁的月亮。
“希望我们能早点出去,”艾琳娜靠着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了。”
他们在歌剧院滞留太晚了,这里的钥匙又在守门人身上。
虽说撬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明可以等人来,却要不礼貌的将锁撬开跑路,怎么都有种不太对的感觉。所以三人就干脆在这里看看月亮,打发一下时间,等待艾德勒小姐下楼。
虽说这个事情完全是艾琳娜和华生提议,福尔摩斯则是觉得两人在浪费时间,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接受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福尔摩斯和华生在抓住犯人后告别苏格兰场,又回到歌剧院查探线索,复盘整件事情的经过。
两人边走边看,然后巧合地在休息厅遇见了坐在角落孤身一人,面无表情发呆的艾琳娜。
于是华生就大步上前,走到了艾琳娜边上。
艾琳娜几乎是听见脚步声就抬起了头。
在那次事情之后,她在陌生的地方一直都有点紧张。
看见过来的是华生,她几乎有点开心了起来。
艾琳娜笑着给华生挪了个位置,然后又把边上的杯子拿了出来。
而福尔摩斯则是慢悠悠的跟在华生后面,他心不在焉的看着艾琳娜身后的花束,思索起来。
那束花就放在艾琳娜身侧,似乎被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怜惜而珍视。
…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
他让自己撇开那些正在发酵、翻涌着的奇怪情绪,仔细地观察起细节,回到理性而严谨的道路上来。
是一束玫瑰,应该采摘下来没多久,仍然带着些许自然的清香和水汽。
那人应该是特意拿完花束就来了的,上面有一点压褶的痕迹,坐马车过来,途中经过了几次颠簸…伦敦的地图在福尔摩斯脑中清晰无比,他也对此了如指掌。
更不用说,这束花实际上应该并非艾琳娜的追求者所赠,而是来自于一家普通的花店,设在路口,律师先生显然对此相当慎重,将它小心翼翼在怀中揣了一路。
那位与艾琳娜交好的歌唱家艾琳.艾德勒,显然才是这束花的拥有者。
直到凭借自己的智慧推断出这束花不属于艾琳娜为止,福尔摩斯都没说过一句话。
…虽然这也只有几秒。
而边上的华生则是自然无比的坐了下来,和艾琳娜聊起了天。
“嘿,”华生说道,“艾琳娜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抖了抖手中的本子,乐观地说,“我们才刚刚结束了一个案子!”
他们这个案子本身就相当跌宕起伏,足够编出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华生对此非常高兴,他的笔简直跃跃欲试了。
“哦,那很不错,”艾琳娜笑着说,“一定非常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