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冷。

    福尔摩斯似乎是看见了她的举动,直接站了起来。

    稍微在壁炉前用钳子拨弄了两下,就又走回来坐到了艾琳娜的边上。

    艾琳娜笑了起来。

    “太感谢了,福尔摩斯先生,麻烦你了,”她说道,然后慢吞吞眯起眼打了个哈欠。

    “不用客气,”福尔摩斯温和的答道。

    他伸手帮艾琳娜理了理膝上的毯子,“艾琳娜小姐,你昨天又没睡好?”

    “对,”艾琳娜叹了口气,“梦见了不太好的事。”

    她回想着梦里的事情,一时只记得起当时厚重而浓郁的绝望,以及无边无际的痛苦。

    还好是梦。

    “具体是什么?”福尔摩斯问道,“介意告诉我吗?不过不说也没关系,梦总是相反的。”

    他安抚般的拍了拍艾琳娜的肩膀,“没事的,不用担心。无论是怎样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他的宽慰起到了一些作用,艾琳娜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你说得对,”她应和道,“我也觉得。就算是最难的事情,也有解决的办法…”

    随着室内越发温暖,烤的艾琳娜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我感觉之后又要忙起来了,”艾琳娜困倦的说,“清闲好像总是短暂又狭小。”

    “应该是的,”福尔摩斯双手背在脑后,同样懒洋洋的说道,“但我不觉得工作有什么不好,假期又有什么好。毕竟没有什么比运用我的大脑解决问题更令我感到有价值了。”

    他歪头看向艾琳娜,“你不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艾琳娜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其实已经没有意识到福尔摩斯在说什么了,就这样微微偏着头,靠在沙发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福尔摩斯看着她,又轻声唤了两声艾琳娜的名字。

    见她似乎已经睡熟了,才稍微坐过来了一点,靠近了艾琳娜。

    看着她睡熟的样子,似乎完全的消去了那种相当理想化的锐气与执着,反倒是多了几分安静与平和。

    深红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两侧,那双棕褐色、阳光下泛着蜜糖润感的眼睛也睡着了,只有时不时蹦出三两火星的炭火与他作伴。

    他似乎依然是孤独的,依旧是一个人,形单影只。

    这时,艾琳娜有点不安的动了动。

    她皱起了眉头,面上流露出一种犹豫与挣扎来,微微的偏着头,姿势却很不舒服,似乎依旧睡地很不安稳,似乎在喃喃些什么。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头挪到了自己的肩上,再调整了一下位置,确保这个姿势还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