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点了点头。

    “艾琳娜,”他示意艾琳娜看过来,“你看,这只表应该不是雷诺尔的,或者她……得到了那个人的馈赠。”

    他说的很隐晦,但艾琳娜听懂了。

    这只表的价格太昂贵了,并不是雷诺尔能负担得起的。如果不是她的,就是与她接触密切的人赠送的。

    顺藤摸瓜,应该能查出是谁买走了这块表。

    然后就能知道雷诺尔深厚她一直不愿提及的人究竟是谁。

    “你和歇洛克讲了吗?”艾琳娜问道。

    她忍不住又往门的方向看了看。

    “当然,”埃里克将东西放下,说道,“实际他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一点,都不需要我提醒。最迟明天,事情就会出结果的,你不必担忧。”

    艾琳娜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是怀疑歇洛克的能力,她只是在担忧雷诺尔的状态。

    这样明显又拙劣的顶罪,她都能看得出来,歇洛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她刚刚看见雷诺尔的眼神,她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或者是被刺瞎双眼的豹,面对着已经猜出大半的结局惶惶不可终日,认为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没错,克维是个混蛋,艾琳娜清楚这一点。

    他是一个残酷的底层混混,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当法律不能制约他的时候,杀了他有错吗?

    可是追求一个真相,又真的错了吗?

    第二天,贝克街。

    艾琳娜有点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步步迈上台阶。

    昨天和今天,因为雷诺尔的事情,她没少跑关系找人帮忙。

    感谢伦敦警方,经过他们的排查,目击证人都证实了雷诺尔在此期间完全没有作案时间,算是把雷诺尔的犯案可能排除掉了。

    这样的话,就算雷诺尔坚持称自己就是凶手,也不会被法官所采信了。

    雷诺尔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她不肯说,碍于艾琳娜的身份和学校的回护,伦敦警方也没敢严刑逼供。但他们派了几个官方的侦探,授权他们跟踪观察雷诺尔的行踪,以此来试探出嫌犯身份一事,艾琳娜也是知情的。

    无论如何,艾琳娜暂时是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对于她来说,雷诺尔无罪释放已经够了,她接触苏格兰场的时间也到此为止。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费心,比如说边上歌剧院快要开业了的事情。

    她将包挂在一边,稍微坐了一会,就听见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然后是哈德森太太的声音,“先生?我能帮到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