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也像是习以为常了般,并不在意太宰治这种故意无视他的行为。在扶了扶鼻梁上有些下滑的墨镜后,便大步离开。
日渐西沉。
几乎染红了半边天的红霞也逐渐开始消散。
太宰治靠坐在门边,屈起一条腿,望着没有星星只有月亮的夜空发神。
五条直子是在最后的夕阳落尽前回来的。尽管她隐藏的很好,可还是在给太宰治送其实并不需要的晚餐过来时被太宰治发现,隐藏在精致妆容下的低落。看起这时隔十几年的探亲,似乎并没有带给她一个好心情。
不过太宰治猜也是这样。
毕竟她与这个世界以及自己家人之间相隔的……可不仅仅只是十几年的岁月。
五条家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只能在笼中歌唱。想要再次展翅飞翔,并不是一件易事,也只有看未来五条悟继承家主的位置后,愿不愿意帮她打开那扇笼子门了。
太宰治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向后把头靠在了门框上。
这样单调乏味的日子,让他感到无聊极了。可惜……因为这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诅咒。他是想死也死不成,只能这样继续无聊的赖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还是要怪五条悟太无能。
太宰治现在就是万分后悔和他定下那什么的「束缚」。
看看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接近一年!
连祓除他的办法的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试练咒术倒是试练了一堆,就没见到一个起效的。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太宰治半阖着眼睛,思想越飞越远。
他觉得自己投入咒灵阵营,然后去向世界宣战,或许要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等待五条悟找到祓除他的办法更靠谱。
他就不信——把一个世界的咒术师都集合起来,还能找不出一个对付得了他的人?再怎么不济,半个总有吧!
要是真的连一个能够对付得了他的人都没有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是趁早玩完算了。
想到这,太宰治睁开眼睛,认真思考起了自己这个成为“世界第一大反派”的计划的可行性。
而同一时刻,与他相隔一个主屋的五条家分家大宅另一边——
五条直子坐在宴厅的末席上,用浅到几乎可以说是微不可察的笑容拒绝了几位儿时玩伴的敬酒。
大概是因为五条悟不在这,分家的气氛明显要比白天要活跃得多。